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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与台 中国海权的资格认证或死亡证明?

2017-6-19 05:36 AM| 发布者: 广西六彩论坛| 查看: 131| 评论: 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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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为2016年蔡英文总统参访巴拿马运河"观花水闸"画面。

  巴拿马撤销对中华民国的承认,不仅在台湾引发重大震撼,连远在太平洋彼端的美国,也受到影响。由于中国国家主席习近平5月17日与出席"一带一路国际高峰论坛"的阿根廷总统马克里(Mauricio Macri )会谈时首度表示:"拉美是21世纪海上丝绸之路的自然延伸。中方愿同拉美加强合作,包括在『一带一路』建设框架内实现中拉发展战略对接,促进共同发展,打造中拉命运共同体",美、台双方均有一种观点,认为随着中国的强大日益明显,这已经不是单纯的两岸外交战,涉及中国的全球战略佈局,以及与美国的战略竞争,毕竟巴拿马境内有美军赖以在太平洋与大西洋快速移动的巴拿马运河,战略地位相当重要,又是在中美洲这个美国的"后院"。

  这种观点以曾任美国国防部首席副助理部长、现任哈德逊研究所(Hudson Institute)美国海权中心(Center for American Seapower)主任克罗普希(Seth Cropsey)的论述最详尽。其认为就战略上而言,这起外交战昭示中国已经放弃过去所谓的"和平崛起"。未来中国藉由对巴拿马运河的影响力,可能导致美国面临类似19世纪初期,英国藉着控制直布罗陀(Gibraltar)分隔法国海军兵力,最终导致拿破崙的失败;或者美国在20世纪初对巴拿马运河的控制,迫使全球海洋霸主的英国不得不退出西半球的争夺。而在地缘政治上,中国的海军扩张,加上为了实施一带一路而设立的的包括"亚投行"(AIIB)在内的各种金融机构,有助于提升中国在西半球的影响力,美国必须严加提防。

  无独有偶,莫斯科国立大学(Moscow State University)教授费南柯(Alexey Fenenko)在6月3日表示,如果没有兼并台湾,中国不可能建立一支完整的全球性远洋海军,因为台湾是中国庞大的潜舰部队进入大洋的障碍。

  这是否显示,巴拿马与中国建交,乃是后续美中进一步交锋的伏笔?如果中国在未来如愿兼并台湾,是否代表亚太的美中战略形势将出现更深远的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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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拿马境内有美军赖以在太平洋与大西洋快速移动的巴拿马运河,战略地位相当重要。 

  地理攻势的迷思

  无论是克罗普希对中国与巴拿马关系的预判,还是费南柯对台湾战略价值的评估,均属于"地理攻势"的构想,也就是透过"战略地理"(Strategic Geography)的改善,取得有利的海洋战略发展环境,进而对潜在敌人构成更严重的威胁,甚至取得打败敌人的优势条件。

  这是一种误解。如果没有配合相应的海军优势与国际局势,地理攻势并不能带来期望中的结果。顶多只能在承平时期能给予某种程度的地缘政治利益,一旦真的遇到武装冲突爆发,还是会因为国内无力支援而失败。

  最有名的例子就是二战德国海军。马汉(Alfred T. Mahan)早已指出,英国为了自己的生存,必须握有足以击败其他海军强国、掌握制海权的世界最强海军,但是它的地理位置又扼住德国通往大西洋的入口,成为德国向远洋发展的最大障碍。

  第一次世界大战前的德国海军,在所谓"风险理论"(Risk Theory)的错误引导下,误认为英国海军将会主动前来德国近海寻求毁灭德国舰队的决战,结果反而在战争中遭到英国的远程战略封锁,导致出现"战略破产"。战后,为了跳脱这种困境,退役德国海军中将魏格勒(Wolfgang Wegener)在1926年提出了以攻佔丹麦、挪威为跳板,并与法国结盟俾使用其大西洋沿岸港口,来突破英国的远程战略封锁,并打开进入大西洋的门户的构想。

  德国在1940年确实攻佔了丹麦与挪威(尽管其目的与魏格勒当初的理由并不一致);更超出魏格勒的预期,征服了法国,替德国海军带来前所未有的地理优势。但德国海军却不能达成击败英国、保卫海上交通线的终极目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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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战中发动齐射的德国公海舰队战舰"什勒斯维希-霍尔斯坦号"(SMS Schleswig-Holstein)。 

  "平衡舰队"与制海权的重要性

  这并非因为德国像某些观点所谓的"太晚"扩张潜舰部队所致。流亡美国的德裔犹太战略学者罗辛斯基(Herbert Rosinski),以及同年代的苏联海军战略学者贝里(Vladimir Belli),乃至往后冷战期间的苏联海军元帅高西柯夫(Sergei Gorshkov)等人均指出,德国在大西洋之战失败的真正的原因,在于德国本来就缺乏能够与盟军周旋的"平衡舰队"(balanced fleet),在战略设计上又未能让小型但强大的水面舰队扮演积极的"存在舰队"(fleet-in-being),让大西洋制海权保持在争夺状态,结果让潜舰单打独斗,给予盟军水面舰队喘息的时间发展反潜战术,最终不免落败。

  即使是魏格勒的儿子,日后官拜西德海军中将的爱德华(Edward Wegener)也承认,海权是"位置"与"舰队"的乘积,光有"位置"是不够的。如果不能让海外的据点在战时保持与本国的联系,海外据点即使装备齐全、补给充足,也等于没用,无法作为有效的"海军战略地理位置"(Naval Strategic-Geographical Position)。

  这是根据德国海军在两次大战的惨痛经验,对其父的理论反思的结果:唯有同时具备足够的物质力量,地理的优势才能展现;即使被地理束缚,也能有效克服障碍。

  克罗普希的两个个案也具有相同的意义:英国海军原本就握有对法国的绝对优势,直布罗陀只是让英国能对法国实施更完整的包围;如果法国海军不是处于那样的物质劣势,情况早已大不相同。而美国迫使英国退出西半球的竞争,也是因为美国已经建立西半球第一的海军力量,英国则苦于必须在欧洲应付德国的崛起,只能退出原来战略重要性就相对较低的西半球,换取美国的友善中立。如果美国没有足够的海军力量,英国是否仍会维持相同的态度,不无疑问。

  中国海洋战略地理的困境

  今日的中国与一战前的德国有诸多类似之处:都是经济成长迅速,而且有望超越原本的国际体系霸主,造成"权力转移"(power transition);都是同时面向陆地与海洋的所谓"陆海兼备大国";原来都以陆军为支配,海军力量相当弱小;在经济发展取得成效后开始逐步成为全球大国,建设大海军保卫海外利益;地理上都必须通过不属于自己领土,或由自己控制的狭窄水域,才能进入大洋。

  不过,中国与德国相比,也有两个明显的差异:第一,中国在陆海两方面,都不像德国那样受到强邻的包围——陆地只有一个持续衰退的俄罗斯;海上几乎没有比它更有潜力的强国,美国的主力则远在太平洋的彼端,不像德国与英国那样靠近。第二,中国紧邻东亚主要贸易路线,德国则被英国阻隔。

  这两大差异给予中国优于德国的战略态势:中国海军的发展,较不容易直接挑起与美国的军备竞赛;如果中国海军够强大,能在西太平洋佔据比过去的日本帝国海军更优越的控制地位。然而,考量到中国与德国一样没有直接濒临大洋,一旦与海洋霸权发生冲突,也有可能面临来自后者的远程战略封锁。

  环绕在中国之外的第一岛链,只有台湾与菲律宾之间的巴士海峡,以及日本沖绳县内的宫古海峡,距离够宽,能够允许规模较庞大的海空部队通过。此即为何近年来解放军海空部队频频通过这两个海峡往返西太平洋。但这是无冲突状态的平时,如果中日、中美之间爆发战争,宫古海峡就变成需要动用武力突破的"遏制点"(choke point)。不难理解,为何像张文木这样的中国学者,会将台湾视为"中国参与世界事务的第一张资格认证书",与费南柯的观点近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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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中国海军够强大,能在西太平洋佔据比过去的日本帝国海军更优越的控制地位。

  巴拿马与台湾:中国海权向世界扩张的两张资格证书

  台湾与巴拿马对中国具有不同的战略意义:前者是防卫性的,即阻止美军介入第一岛链周边;后者则是进攻性的。但是必须先有台湾这张"证书",才能进一步在战略上活用巴拿马。

  中国与苏联不同,后者虽然海洋地理环境恶劣,但是北方舰队(Northern Fleet)进出大西洋却没有岛链阻隔的障碍,北约组织(NATO)只能透过部署于北大西洋的格陵兰、冰岛、苏格兰(英国)之间的海底监听网(所谓的"GIUK防线"),侦测苏联潜舰的动态,一旦发现苏联潜舰越过这道监听网,再派遣自己的攻击潜舰尾随监视。

  费南柯所言即是如此:若中国取得台湾,便能突破美日目前部署在第一岛链周边的海底监听网,让庞大的潜舰部队得以像苏联北方舰队那样直接进入太平洋,扮演海上拒止(sea denial)的角色。

  但是费南柯忽略了一点:在海战中以潜舰实施海上拒止,通常代表己方于该处海域没有需要保护的重要交通线,或者放弃保护该处的海上交通线,或是暂时不欲使用该处的海上交通线,才没有与敌方争夺制海权。若有重要的军民海上交通线需要保护,便不可能仅凭潜舰部队单打独斗,需要强大水面舰队的配合夺取制海权,或至少让制海权保持在"争夺"状态。

  随着一带一路的发展,对中国来说,取得台湾是一回事,如何规划海洋战略与其他海洋强国互动,又是另一回事。过去,中国在太平洋没有需要严加保护的重要海上交通线。相较于能源货物运输孔道的印度洋,太平洋在中国海洋战略的地位更像是抵挡美国的潜在攻击的"盾",而非战略攻势的主要方向。但是未来可能不再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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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湾与巴拿马对中国具有不同的战略意义:前者是防卫性的,即阻止美军介入第一岛链周边;后者则是进攻性的。

  巴拿马:中国在拉美发动地理攻势的据点?

  2016年5月12日,中国岚桥集团收购巴拿马最大港口——玛格丽特岛港口(Margarita Island Port),这是继该集团在2015年10月租用澳洲北部达尔文港(Darwin)99年以来,第二个重大国际佈局。据《人民网》报导,岚桥集团将组织以中国本土的山东岚桥港、澳洲达尔文港,以及玛格丽特岛港口的"三港互连"。而今年6月7日,岚桥集团正式展开玛格丽特岛港口的扩建工程,目标是"实现集装箱年通过量1100万标准箱,打造巴拿马运河玛岛港物流一体化产业园区"。据报导投资金额为10亿美元,被台湾方面视为与巴拿马撤销对中华民国的政府承认存在某种联系。

  岚桥集团虽非中国国企,不过在收购达尔文港之后,官方的"澳洲战略政策研究所"(Australian Strategic Policy Institute)即有报告指出,该集团的党委书记贺照清具有解放军铁道部的背景。这是否会让岚桥集团的海外开发成为必须保护的利益?或许不会,但是习近平上述对拉美与一带一路对接的宣示,必然会让岚桥集团在巴拿马的投资,以及中国其他企业(包括国企)对拉丁美洲的重要投资,成为未来解放军也关注的海外利益。

  这种发展类似德国在1890年代之后,因为海外利益(殖民地、势力范围等)越来越多,加以保护的客观需求提高。所以中国的海权发展,不可能像张文木在2004年的主张那样,在取得台湾之后就收缩,反而会像德国那样不断朝外扩张。

  在动乱频仍的地区如中东、东非等地区,可以透过国际反恐、反海盗合作等方式来保护中国的利益。但是在没有这种国际合作的地区,就要有多重考虑,或是依靠自己的力量,或是尽可能与世界最强大的海权保持友好关系,仰赖海洋自由原则,以及其力量的保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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习近平对拉美与一带一路对接的宣示,必然会让岚桥集团在巴拿马的投资,以及中国其他企业(包括国企)对拉丁美洲的重要投资,成为未来解放军也关注的海外利益。

  龙困浅滩的中国海军

  但如果跨太平洋海上交通线对中国的经济重要性增加,能否像克罗普希所言,利用巴拿马的地理攻势,对美国产生相当程度的战略效果,必然要将目前仍以守势为主的战略态势彻底转为攻势。这种转变涉及两要素:第一,中国的海上力量足以越过太平洋;第二,中国能实际控制巴拿马,或者至少像1999年以前的美国那样,取得运河区主权,直接控制运河区。

  第一项要素是第二项要素的基础。就像爱德华‧魏格勒所言,如果不能保持海外据点与本国海上力量的直接联系,没有什么真正的战略意义可言。关键就在中国能否发展出足以越洋的海上力量,而不是单纯以在西太平洋实施攻势防御为满足。

  按照"新美国安全"(New American Security)与"国际战略研究所"(International Institute for Strategic Studies, IISS)等英美智库的估计,美中两国海军兵力到2030年,虽然在总数上呈现199:260的中国优势局面,但中国海军乃是靠着小型水面舰艇(123:40)与潜舰(87:42)来撑场,大型水面舰艇(34:95)与航空母舰(4:11)则是美国一面倒的优势。

  换言之,中国海军在那时,基本上还是一支以近海作战为主要目的海军,犹如德意志帝国的公海舰队,不可能让中国海军组成足以在战斗中越过太平洋的战斗舰队:按照美军目前的标准:一支航舰战斗群至少包括一艘神盾巡洋舰与两艘神盾驱逐舰,外加一艘攻击潜舰与一艘补给舰。若在战时,其护卫群显然要增加更多。如果大型水面舰艇数量不够多,将不可避免挤压到其他作战的需要。

  当然,中国海军还在持续扩张。然而还要考虑到的是未来中国人口结构老化所形成的"未富先老"状态,能否让经济成长持续支撑这样的扩张速度与规模。

  不过除了这些物质因素外,最根本的或许还是在于中国的海洋战略思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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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海军还在持续扩张,然而还要考虑到的是未来中国人口结构老化所形成的"未富先老"状态。图为辽宁舰。

  中国海洋战略思维的"误区"

  参加今年度香格里拉对话(Shangri-la Dialogue)的解放军国防大学战略研究所副所长徐弃郁,2003年曾在着名的《战略与管理》(后被勒令停刊)撰文指出,大多数主张中国应发展强大海权的论点,有四大明显谬误:

  海权决定历史,其功能是独一无二的,现在仍是如此;

  全球化要求国家有更多的国际市场和资源,有了海权就可提供安全保证;

  大国必须夺取海权,否则其发展是没有前途的;

  海上力量的发展可以分享霸权国的海权,这是与霸权国形成真正平等的"朋友关系"的基础。

  徐弃郁清楚地认识到,如果大国的海上战略运输线真正面临被切断的危险时,实际已处于大规模战争的边缘,而且威胁的来源和对象,都只会是最强大的海权国家。除非能拥有与之旗鼓相当的海上力量,根本无法解决问题;即使拥有"世界第二位"的海军,其实跟拥有"世界第二十"、"世界第五十"的海军,在最终结果没有根本的差别。第一次世界大战的德国海军是最好的例子。

  他呼吁,海权绝不仅是军事问题,而是关乎国家安全发展的大战略问题,只是实现大战略的一种手段,是海权服务于战略而不是战略服务于海权,中国真正应该做的是把握时代的脉搏,将未来国际竞争的关键领域作为自己新的"增长点",这才是决定后起大国发展前途的根本所在,是否追求海权同样应是此而定,后起大国更不应该成为世界霸权国的主要挑战者,对海权的追求也要服从这一全局。

  徐弃郁当年的文章观点其实只是对基本海洋战略理论与海战史的回顾,但在整个中国却相当少见。在习近平定调中国是"陆海兼备"大国后,整体形势已经摆脱2003年那种依然谨慎的气氛,2015年度的中国国防白皮书也顺应党的要求,首度提出要"维护海上通道",海军战略也转向"近海防御与远海护卫结合",也就是未来将透过取得制海权,首先稳定周边军事安全,再对远洋交通线实施护航等护卫措施。换句话说,就是要跟其他国家打海战,争夺近海的制海权,在远洋则让制海权保持在争夺状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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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大国的海上战略运输线真正面临被切断的危险时,实际已处于大规模战争的边缘。

  刻意迴避的战略议题与美中关系的"拐点"

  这与前苏联的海军战略类似,对目前的中国来说也很合理。但未来是否仍然适合,官方文书显然为了避免影响"不称霸"的长期政治宣示,而刻意保留。这却是中国海权能否真正走向远洋的关键。

  虽然美国海上力量衰退、与中俄之间的差距拉近,越洋投射军力越来越容易遭到中俄的干预,都是事实,但这顶多只能说,中国拥有阻止美军介入西太平洋的实力,与"中国具备越过太平洋击败美国的实力",是两个截然不同的概念。

  巴拿马、拉丁美洲与中国远隔太平洋,除非中国未来拥有足以在太平洋击败美军的实力,否则即使取得台湾,也无力在与美国的冲突中保证拉美的利益不被美国攻击。易言之,中国的海上力量,是能否如克罗普希所言,在战略上将巴拿马作为压倒美国的关键。如果拥有这种实力,中国当然跃居世界首强,拉丁美洲再也不会是美国的"后院"。反之,若缺乏这种实力,拉美的中国利益也只有在冲突中被美国吞掉的份,中国在太平洋上除了建立自保的防线,没有什么其他更重要的海外利益可保卫,遑论从拉美对美国造成什么实质影响。既然如此,巴拿马也根本不可能牺牲自己的国家利益,作为中国在拉美的反美战略据点。

  6月14日,美国国务卿蒂勒森(Rex Tillerson)在众议院外交委员会针对2018财年的国务院预算进行听证时表示,美中双方正在讨论的问题是,过去50年协助双方稳定关系、互相繁荣的"一中政策",在未来50年是否还能持续下去?其中,台湾、南海人工岛、北韩都是相关讨论的一部份。

  美中关系正面临转折,不仅美国如此,中国也是。中国与巴拿马建交、在美国"后院"洒钱,不需要动用武力,也不需要流血,但当然也不会造成永久性的政治结果。唯有取得台湾,并配合海军实力的进一步强化,才有可能产生更深远的地缘政治变化。未来,巴拿马与台湾究竟是中国海权发展的"资格证明书",还是"死亡证书",有待美中双方后续的长期博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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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与巴拿马建交、在美国"后院"洒钱,不需要动用武力,也不需要流血,但当然也不会造成永久性的政治结果。图为巴拿马外长德圣马诺与中国外长王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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