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细节 彰显了王岐山是众望所归

王岐山投票修宪时，获得在场代表们热烈掌声（图源：AFP）

北京时间3月11日，中国全国人大通过宪法修正草案。尽管中国官方宣称这一结果的呈现是经由一套法定民主的程序，在外界却被一些观察认为是中共专政操纵下的权力游戏。 熟悉中国政情的人士表示，事实可能在两种说法之间。这套程序既有专政，又有民主，或者说正是所谓的“民主集中制”。在一系列表面化、模式化的操作之外，一些不易引起注意的细节其实也大有文章。

此次会议应出席代表2,980人，实际出席2,964人。最终，2,958票赞成修宪，2票反对，3票弃权，一票作废。对比之前四次修宪，此次反对票和弃权票的数量都是最少的。 1988年修宪有22张反对票，16张弃权票；1993年有8张反对票，36张弃权票；1999年有21张反对票，24张弃权票；2004年有10张反对票，17张弃权票。

据港媒《明报》报道，在3月11日中国人大投票表决宪法修正案时，习近平走向投票箱，还未投票全场就已开始鼓掌，他在掌声中把票投入票箱。之后政治局常委每人投票都有掌声相伴。紧随其后的王岐山出来投票时，掌声音量突然变大。在王岐山之后，政治局委员们投票时，便不再有掌声响起。 只有军委副主席许其亮和张又侠两人投票时，有些许掌声。这些掌声可能主要来自部分军方代表。

有观点称，“民主集中制”被称为中共的根本组织制度和领导制度。该项制度在此次投票过程中也轻微显现。赞成票数量的绝对比例，反映了中国政坛的共识、意志的集中；反对票与弃权票始终存在，其票数的或多或少，则反映了中国体制内的不同意见，体现了一定程度的民主。 此外，在相关高层发表讲话、作报告或投票时，在座代表们集体鼓掌和鼓掌的次数，也能反映政治思想的统一和集中；而掌声响起的时间点、音量高低、持续长短，则又各有差别，掺杂了一些代表们个人的主观态度，反映了一定程度的民主。 这些能够体现民主的细节，只是体制内在微观层面有所差异的态度和意向在“两会”公开场合的偶然展示，或许也能在一定程度上说明了中国体制之内对某项政策或某个人物的真实看法。这种看法一般不为外界所知，可能与外界的观察结果相反，可能印证一些分析和猜测。

也有观点指出，中国投票结果的高度一致性，可能受到监控和压力，是一种被迫的选择。投票程序也可能存在“猫腻”，结果也不排除有作弊的可能。这种怀疑是所有存在选举、投票机制的国家共有的现象。例如在2016年美国大选后，一些地区不得不重新计票，而且两次结果确实有所出入。

在过去五年里，中国官场经历了生态重建，部分地区人大贿选被“一锅端”，投票作弊的可能性比以往更小。而且在现实层面，反对票和弃权票越少，作弊被发现的可能性越高，风险也就越大。因此，这种可能性基本可以排除。

更值得注意的是，在此次投票环节，代表们鼓起的掌声背后所释放出来的一些信号。习近平在投票时受到的欢迎不难理解，已经不再担任政治局常委的王岐山紧随常委之后投票也收获了掌声，而且“音量突然变大”。 分析人士表示，王岐山投票时响起的掌声可能说明，中国政坛对过去五年反腐工作的普遍拥护，对王岐山工作成绩的认可与点赞。安排王岐山担任中国国家副主席，可谓是众望所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