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工 发表于 2024-5-7 08:14:10

[励志]勇于用全新的角度去看, 用全新的方式去行动,去应对这个世界


勇于用全新的角度去看, 用全新的方式去行动,去应对这个世界





我们对于怎么样才是一个好妈妈、好丈夫、好经理或好老师,都有自己既定的认知。如果我们努力试著称职地扮演角色,却遭遇了困难,这时要是死守原有的定义与标准不放,往往就是引发自身或他人痛苦的一个原因。主要是因为,我们大有可能将这些认知视为牢不可破的信念,以致从头到尾都只考虑以相同的方法来解决问题,「坚持不懈」逐渐成了「不知变通」。我们变得越来越僵固死板、欠缺灵活,宛如一尊硬梆梆的玻璃雕像,脆弱得一敲即碎。

要是我们迫于情势,不得不改变原有的信念和行为,甚至采取一条截然相反的路径,这么一来,我们就能够一下子恢复灵活度,通常也会就此从恶性循环中脱身。不过,诚如后文会说明的,做出改变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要抛开那些形塑我们自身、指引我们行为的信念,产生不对劲的感觉还只是最轻微的后果,不少时候甚至还会带来风险。想达到长期、有效的改善,通常意味著你得付出千辛万苦,在某些情况下,甚至必须暂时舍弃重要的事物。


改变带来的种种不便


假设我的长年伴侣是一个忧郁、弱不禁风的「睡美人」公主,她很被动、依赖,对任何事都意兴阑珊。她那样娇弱,大千世界对她而言尽是磨难,我必须一直当她的屏障,替她隔开外界的风风雨雨,保护她不受伤害。她为了振作起来,已经求助过心理医生、治疗师、算命师、催眠师,却不见好转,使我更加确信,照顾她就是我的职责。既然对她无微不至的呵护是我俩关系的支柱,想当然耳,我无时无刻都把她捧在掌心。

接著有一天,一位治疗师直指,她会委靡消沉的一个因素,恰恰是我的关怀备至。要是我决定相信这名陌生治疗师的诊断,不再照料她,改变自己迄今对好丈夫的标准;今后,就让这位娇弱可人儿好好地自立自主,成为坚强独立的女性,不再事事倚靠我。这么一来,我该把我的骑士戎装、宝剑收纳到哪里?该把我的战马安置在何处呢?

放弃某一种令我们安心、自在的互动方式,可说是天大的不便利。但是,如果想长久有效地改善问题,这是必要的代价。

假设我有个十七岁的儿子,他每周六晚上外出以前,我总是千叮咛、万交代门禁的时间,但他反而越来越晚归。我心想,说不定是我的要求令他变得更叛逆?(各位大概都有过亲身经历,只要对这个年纪的孩子下禁令,他们一定马上唱反调,约束越紧,反弹就越大。)因此我决定从根本改变我对父母这个角色的标准,放手让他为自己负责。

我告诉他,他爱在哪个时间回家都可以。我这么做的意思,并不是暗中期待他今后会早点回家,而是宣告:他若是继续晚归,那是他发自内心的决定,不再是为了反将我一军,也不是要跟我这个管东管西的妈妈证明他已经大到可以独立自主。

这样的做法,意味著我让他自己承担责任,同时,我也大幅修正心中对青少年家长这个角色的认知。借由改变我的行为(不再管控他几点回家),我得以改变他对我这个母亲的认知,进而改变这场双人探戈里,已逐渐导致摩擦、破坏我俩关系的舞步。

当我踏第一步:你的门禁是凌晨两点;他就踩出第二步:不用你管。既然此后不再有第一步,自然不会有相应的第二步。

订定门禁这个方法很明显行不通,他并没有因此早点回家,我俩的关系也没有变好。采取另一个方法无疑也有它的风险,初尝自由滋味的儿子,大有可能借机做些在我眼中不适切的行为,比方说照样晚归。不过,这件事实已经不再令我苦恼,因为我对家长这个角色的标准已经改变了。此外,由于我不再在乎儿子几
点回家,他很可能会乐于早一点回来。但我可说不准,我已经承认,这件事并非我所能左右。

这就像孩子拿到驾照以后,我们再也不用陪伴他开车,而是从副座下来,看著孩子踩下新车的油门扬长而去。我们不知道他会不会平安、会不会出岔子,插不上手的感觉是如此令人难受,然而,如果你想信任孩子,放手让他成长,这就是必然要承担的代价。你得接受,他一路上可能遭遇波折、面临风险。

你也大可以一辈子都坐在副驾驶座,陪著儿子一起开车。但这样的做法未免耗时耗力,也不乏导致孩子出现异常行为的例子……


这不是神奇妙法,而是基本原则


坚持采用一个毫无效果的方法,往往只会让问题更加恶化。问题若出在我们自己身上,也是同样的道理:通常,想要减缓痛苦和烦恼,首先就得改变我们的认知与解决对策。

我数个月前经历丧父之痛。父亲肯定是我所认识最聪明的人,然而他在去世前已病得相当严重,智力大幅退化。最近这段日子,我会在最不恰当的时间和地点突然悲从中来,无法自抑地流泪。

这种状况发生得越来越频繁,我试著控制自己。我会告诉自己,他患的是那么可怕的病,对他、对我们家人而言,死亡何尝不是一种解脱,他直到生命尽头都拥有满满的爱与关怀,葬礼办得非常成功……总之,我没有悲伤的理由。但没用,我哭得更频繁、哭得更厉害。于是,我加紧寻找更好的理由劝自己,甚至觉得自己的行为太奇怪了,怎么老是在哭,还哭得如此伤心。

直到我的合伙人好友,杰出的心理治疗师娜塔莉.古戎(Nathalie Goujon)问我一句话:「难道这个人不值得你为他哭吗?」一语点醒梦中人,我听了之后,立即换了一个角度看待自己的悲伤。我原本认定哭泣是奇怪、不恰当的,但这下变得合情合理,并且合乎自然规律。

自此,我不再对抗想哭的情绪,还遵照娜塔莉的建议,每天拨出一段特定的时间来想念父亲。在这段时间,我会尽情回想与他共度的美好时光,哭个痛快, 毕竟失去逝者之所以令人如此难过,正是因为永远不会再有那些时刻了。由于我主动迎接痛苦,痛苦也不再不请自来将我淹没。

当然,这个世界有多少人,就有多少种怀念逝者的方式。有些人就算不流泪哀悼,也会逐渐抚平悲伤情绪,若是这种情况,那么并没有必要做任何改变。同样地,要是我们想改变他人的行为,可是采行的方法丝毫不见效,我们却执拗地一试再试,如此也会让问题越加根深蒂固。

当我们想改变某个人的行为,要是明白对他提出要求后,他从善如流,再也不曾故态复萌,那么当然不需要去翻转、改变什么;有时,确实会发生这种幸运的状况。不过,如果我们尽力去解决一个问题,一试再试,过了好一阵子都无济于事,甚至让事态变得更糟,那么,我们的不屈不挠可就成了顽固僵化,恐怕将招致反效果。

比如,要是跟青春期的孩子说:「我看到你抽烟,实在很担心。我认为这对你、你的肺、你的牙齿、你的皮肤、你的血液循环系统都没有半点好处。但是,我要让你自己决定该怎么做,你比我更懂怎么样才对你自己最好。」这番话,就立刻漂亮地终止你先前那些徒劳无功的举措,诸如紧迫盯人、去他的房间搜东搜西,或是企图在他吞云吐雾时当场逮个正著,以便明正言顺地施以处罚。

不过,这里有一个要点:如果你可以有效管教他不抽烟,这本身已经是一个见效的解决方案,就没有必要改变计划。当然,孩子只是阳奉阴违的话就另当别论,毕竟青少年可是很懂得和忧心忡忡的父母虚与委蛇。

在这本书里,我会介绍从建构论观点出发的解决问题模式,但它没有照本宣科的操作手册,也非攻无不克、无往不利的必胜法门。它提供的不是万灵丹,而是一项非常实用的基本原则,一体适用于所有情况:

通常,正是我们的解决对策,把问题变得更严重。因此,我们首先要做的,就是停下所有显然无效的方法。这是让我们减轻痛苦的第一步(也是巨大的一步)。


抓著自己的头发脱困


我们企图解决问题却适得其反的时候,要清楚辨识出自己试过的办法,然后停止那些举措,实在不是简单的事。这就像一个人掉入池塘里,却要抓著自己的头发把自己从池中拉出来。况且,有时候,我们甚至很难察觉到问题就出在自己身上(这里的意思是说,受煎熬的是我们自己,我们也力图解决困难,却有如火上加油,非但没有把火熄灭,反而越烧越大)。认定问题出在他人身上,往往令我们更心安舒适。

《有时候,前进的方向在背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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