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都已经不是爱人了

孤天鸿

晚上九点半，外头正下着不知道会不会停的大雨，一部车子缓缓靠边、停下。
『我到了。』line跳出你的名字，我随手从抽屉里拿了五百块，带上钥匙和手机便走出门。
应该是这台吧，我敲了敲车门，为了躲雨便一屁股坐进车内，还不知道要去哪里，引擎就发动了。这是第一次坐你的车，其实也是第一次见到你，算是真正从网友变成现实生活中的朋友了吧，我看着你的侧脸，果然，会开车（还要开的好）的男子真是充满魅力。

车子停在超市，你买了些零食，我随手拿了罐牛奶，想起家里的冰箱还有几罐客人没带走的啤酒，太好了，我心想今天应该会有个放松的夜晚，好久没有好好地放松了，最近真是太累了。
打开房门，我们分别坐在木制长椅的两头，中间放着食物、牛奶和啤酒，我自顾自地打开冰啤酒喝了起来，你则吃吃肉干，偶尔配口牛奶，你说你待会还要开车回去，不喝酒。

几个月前在网路上认识，算是一拍即合，几个礼拜后便觉得，这个人是可以好好认识的朋友，也觉得一定会成为很好的朋友，所以约定好了见面这件事情会发生，但彼此都不急，也就在彼此的网路社交圈中参与了一小部分，像一般朋友那样，聊认真的天、说无伤大雅的屁话。
而到了见面的这天，感觉也都没变，就像平时在通讯软体中的相处模式，我们随意聊天，聊彼此的生活、工作、兴趣、烦恼，或是更深刻的聊到彼此的前任与过往的感情。我发现我不太去回想了，只说了「他去当兵了耶。」

反倒是你，第一次仔细地和我说你们分手的原因，源自于价值观不合，尽管彼此都致命地吸引对方，却太不相同。还没有彼此认识对方便成为了情侣，瞬间进入了同居生活，于是你的兴趣她不喜欢，也没打算试着喜欢；她没有除了你以外的生活重心，你鼓励她找，但她没找到，或是没下定决心认真找。

最后每当你从事你最热爱的兴趣，都像是做错事一般，回程的路上都像是个做错事的小孩，等着回家坦承及请求原谅。彼此的束缚和消耗，尽管还喜欢，也没办法继续下去了。
分手之后的你抽了很多菸，而和他纠缠不清的那段时间我也喝了很多酒，哭过好多次。始终不懂为什么他那时候说的「想要一个人」、「失去爱人的能力」通通不算数了，现在的他拥有另外一个她，他为她做了好多不曾为我做过的事。尽管心里已经不想再承认自己有多伤心，但满是不甘心。

『他就是不够爱妳，妳要慢慢找回自己的自信。』然后我们两个得到了一个结论：「绝对绝对不要去揣测对方的想法，没必要，而且会很痛苦。」把眼睛看向自己吧，需要照顾的是自己的心。
『我要走了喔！』送你下楼，你坐上车，『以后应该还会见面吧！这段时间算处得不错吧！』我笑了笑说当然会，然后说「握手一下好了」我伸出手握了握你厚实的手，看你开车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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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完澡，看见你的讯息
『我到家了。』幸好没喝酒，平安到家真是太好了。

『妳觉得今天会尴尬吗？』你问我。

「不会啊！我觉得今天满放松的，而且酒满好喝的。」我感到自己身体正在发热，能在舒适的空间，和聊得来的人一起，真是幸福的事。
『那就好，其实我有一瞬间有奇怪的念头哈哈哈哈』
我明白你在说什么，其实我也不排斥，能有一个厚实的肩膀和胸膛可以拥抱真的很好。
「可是你刚刚看起来很正常耶！」
『 因为只有一瞬间啊！而且我要尊重妳。』

『可是我现在想要了。』
我笑了出来，觉得你真是个诚实的人，想到都回到家了，难不成要折返？
打开房门，我把冷气调强一些，你把灯关掉，躺在我旁边。聊了聊我上次喝了酒不小心和另外一个不太认识的人发生关系的经验，算是各取所需吧，那天晚上太伤心了，但幸好往后也不太需要联繫，他不太是个体贴的人，在床上或是床下。
『不管他了。』你盖着棉被，连同棉被一起翻身，跨过我的身体。灯光很暗，其实连彼此的脸都看不太清楚，然后你的嘴唇覆上我的嘴唇，我把舌头伸入你的嘴巴，我们正在亲吻彼此。

你一手覆上我的胸部，另一手伸到我的下方，隔着内裤搓揉着我的阴蒂。然后你将我的背扳起靠近你，俐落地替我脱下内衣，另一手则拉下我的内裤，我将手扣着你的脖子，让自己和你的身体更加靠近，感受你的体温。你搓揉然后将手指伸入，加快速度，我忍不住发出了声音，好舒服
接着你躺平，我差点就要直接骑上去，『用嘴巴帮我』我才知道还没要进去，真是太糗了，我在脑海中迅速回想一百种在片中看过的样子，还真没认真舔过。

我将右手握住，这才发现你的很大，虽然也没太多对照组，但在手里的温度和硬挺却是实实在在的。我将舌头伸出，轻轻舔上你的龟头，右手上下套弄，然后含进嘴巴，先是浅浅的吞吐然后深深的进入，手口并用，用自己专属的频率想让你舒服。

『妳可以用舌头，然后不用固定的速度试试看』你开始教我怎么做，我慢慢将舌头舔向你的下方，伸手握住你的那两颗，轻轻地舔上，听见你发出声音，便充满成就感。比起dirty talk，更喜欢像这样可以大方地在讨论这件事情，学习怎么让彼此舒服。
接着你让我躺下，戴上套子，将我的双脚举起，扣在你肩膀的两旁。慢慢地进入，我感受到痛感，记得上次没有这么痛。

『会痛吗？』你知道我很久没做。
「会......」然后你慢慢推进，我抱紧你，将头靠在你的左肩，不想让你看见我会痛的表情。
『会痛吗？』你又问了一次。
「有一点......」

接着你再慢慢往前，我似乎也慢慢习惯了你，你开始加快速度，偶尔浅浅的进入，偶尔深深的插入，我一边亲吻着你的耳后、脖子和脸颊，偶尔你起身和我接吻，『这里隔音好吗？』应该还可以吧，我这样回答，其实这里隔音超差，我在心里提醒自己要克制。
『要不要在上面看看？』你躺下，这也是我没做过的姿势，我尴尬地坐上你的身体，用脚撑着自己身体的重量，『妳自己放。』我扶着你进入我的身体，便开始前后摇动，原来这么累，「好难喔」我笑了出来。

『这是需要一个频率的。』你似乎察觉到我的无助，便将你的屁股往上顶，配合我的速度，让彼此贴合的速度一致。我不晓得我到底应该要趴着还是坐挺，只能在上头摸索，却怎么也找不到舒服的感觉，『妳的身体不能动，动屁股就好』我将双手紧握你的双手，试图维持平衡，但莫名其妙地摇晃真的很消耗体力，我趴在你身上。

「好累喔！而且我好热。」
『我也觉得好热。』
『试试看后面好了。』你这样说。
我趴下身体，将屁股翘高，你似乎有点找不到洞，一度觉得你要插到肛门里，我扶着你让你进入，将身体趴低，配合你的频率，『我发现妳的屁股满翘的耶！』听到这句话，心里偷偷得意了三秒，健身果然有效。你从后头大力的撞击，我将屁股迎上你，每一次肉体的接触都很亲密。

『妳觉得哪个姿势最舒服？』
「我觉得...刚刚那个...我躺...着，你把我脚..打... 开那个...」随着你的撞击，我已经说不出完整的句子。
然后你再次让我躺下，用双手将我的双腿扣在你两边的肩上，『这个吗？』

这次你没有趴在我身上，你放慢速度，一次一次都非常深入，『这个姿势超色的耶』我才发现你在欣赏我们撞击在一起的样子，我笑了笑，伸手摸上你的脸颊、好看又结实的胸膛，你加快速度，一下浅浅的，一下深深的进入，频率的变换让每一次都舒服到了极点，我也忍不住叫出声，偶尔趴下亲吻我，感受到彼此的体温都非常炙热，然后你似乎想和我一起到，便伸手搓揉我的阴蒂，一手戳揉我的胸部，撞击声愈来愈快、愈来愈大，我们都在享受着彼此的身体，最后你趴在我身上，我发现你流汗了，我摸了摸你的头髮，亲了亲你的脸颊，辛苦了。
我坐在床边，边穿衣服，边喝剩下的啤酒和冰箱里的水。

「在上面真的好难喔！」我开口想和你讨论。

『有些人会用画圈的，让它摩擦到，有些人会前后摇动，那个要用核心的力量。』

我笑了出来，心里想，好，我会好好练习。

心满意足的夜晚，有个厚实的胸膛、能紧紧拥抱的体温真的很好。一直都没想过要找炮友，怕尴尬怕没话聊怕要花力气相处，更怕性这件事情留下了不美好的经验，那真的会好伤心，毕竟都已经不是爱人了，怎么能不好好做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