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磨

乔林

凌晨1点。
我著著你为我挑选的西装。
独自，等待...。
寒风中，妳住处的街旁转角，眼前，是一台计程车。
然而，从里头被搀扶出来的，不是哪个我毫不在乎的她，而是那个，总让我放心不下的妳。
"欸慢点。"
他的手，搂著妳的腰。
而妳，烂醉如泥。
单只手，妳勾著他的脖子，摇摇欲坠。
「恶嗯...」街旁水沟，妳一个作呕，但没事。
他拍拍妳的背，似是关心。
"好了吗？可以了吗？"
「恶...哦...恶嗯，啊哈哈，啦啦啦~嗯，我没事啦~嗯~我们走~」
妳边晃，边带著他，走向妳住的那栋楼的大门。
'多希望在你身边的是我~握著你是我的手~'
「嗯哼，嗯？你等等~」看著妳翻找著妳的包包，良久，妳终于找出手机，按下通话。
「喂？」
『在哪？妳在干嘛？』
听见我的声音，我看见妳将手机稍拿远了一点，低头看了眼来电显示，然后才默默的再将它摆回耳旁。
「喔我在家啊~嗯嗝...。干嘛？」
『我担心妳...』探头，妳已带著他，来到妳住处的骑楼下，还是一样的翻找著包包，接著掏出那串，同我挂在裤缘的，妳家的钥匙。
"宝贝，别讲了，我们进去了好吗？"
看著他把妳的手机拿起，直接扔进了妳的包包。
而妳，笑著望向他，插入钥匙，转动，旋开门把，轻推而入。
对，就是这么轻而易举的。他。一个陌生人。就这样进入了妳家。

「嗯~宝贝不要~」
"小骚货，妳在说什么呀？"他笑。
未挂断的电话，在妳的包包里，醒著。
我，像在监听。
但事实上，是我，真的无法放下。
我无法眼睁睁的，看著妳受伤。
然而，以现在的身分，我又有什么资格，能够干预妳的生活呢？
我，不是妳的谁。
「嗯~讨厌啦~啊~~~嗯...」
"好湿喔妳~"
不知道是妳手机的收音太好，还是我太了解妳的所有。我仿佛听见那水声，淫靡的从那头，传入，我的耳膜。
我知道，每当妳兴奋的时候，即使不碰妳，妳也会湿，妳也会哀求。
哀求我的深入，我的舔弄，我的指尖的触碰，我与妳眼瞳的互望，我的手，在妳密林的探索，我的唇舌，与妳渴求交战。
或是在妳刮尽，变成白虎时，我温柔的抚摸。
"啊~宝贝~嘶...妳真的，好会。"
能够想像，妳正跪著，对著他的昂扬，尽情的吞吐。
羽，妳知不知道，妳房间的窗帘，该换了。它，很透明。上面，映照著你俩，欢愉的影子。
"啊~喔~真的好爽~宝贝，你好会~"
听见他的喘息，让我想起...曾经，妳，是我的。
我用我的炽热，一再的征服著妳。
而妳，全然接受。
不论是吞吐，深喉咙，对我的球的轻柔爱抚，还是硕根的套弄，头的吸舔。再再，都好像从前。
「啊嗯~我...爱你~啊...再来~」
"爱我吗？那我是谁？"
窗帘上，映照著的，是他的深深挺进。
「你，嗯...啊~是，是哥哥~」妳抬头吻了他。
"哥哥？好，那我叫什么名字？"
「熙。你是熙~我最爱的熙~」
"嗯，很好，妳好棒！！"
我仿佛看见他满意的笑容。
一点都不温柔的冲撞，隔著薄薄一层窗帘，我看得一清二楚。
"妳过来~"
「嗯~好~」
昂扬还深深埋著，领著妳，他用力拨开窗帘。我赶紧躲向一旁。
这到底是什么感觉？看著妳，被他这样的操弄著。我心里，著实很不好受...。
「啊~嗯哼...熙，快一点，再快一点~深一点~啊嗯。」
"这是妳说的喔~"
压向落地窗，他从背后抽插。一手扯著妳的秀发，一手从侧往前，揉著妳肿胀的荳蔻。
「啊嗯~哼...喔，宝贝，你好棒~啊好深~」
我知道这是酒精作祟。
"小骚货，妳怎么这么淫荡啊？嗯？"
将妳转向正面，奋而挺进。
「啊，嗯，啊，嗯~啊~~~不...不行了」
一道液体，从妳双腿间流下。我知道妳到了。
"喔~干。岚，妳真的好紧，好骚~"
我看著他将妳抱起，正面抽插。妳圈著他的脖子，欲仙欲死。
「嗯...嗯~啊~熙，不行了，不行了我不要了~」
「啊~~~我不要了啦~嗯...」
「呜呜...放我下来~」
「啊~~~」
颤抖著，我知道妳再次到了。
他拎著妳走回床边。
在床缘，他抬起妳的脚，一个挺进，缓缓的，折磨著妳的理智。
「呜...啊~顶到了顶到了~」
"岚~嘶...再等等"
最后的冲刺，他，低头吻了妳。
一个吻，他似乎把妳从睡梦中吻醒。
喔不，这或许是恶梦。
「你，你是谁？」我看著妳惊恐的眼神。奋力的想把他推开。
"岚~再一下~妳怎么了？"
「啊！！！你，你是谁？你怎么会在这里？啊啊啊啊啊~不，停~啊嗯~停啊~」
妳挣扎，我，真的看不下去了。
"宝贝，宝贝妳怎么了？我是熙啊~"
「你到底是谁？我不认识你啊~」
「呜...酒...你喝酒？！」
「啊...你，嗯，停，不要再动了~是不是在酒吧，就是你一直灌我酒？」
"嗯~啊嘶...我是看妳那么失魂落魄，才想说照顾一下妳~啊~~~"
干！你他X的快给我停下！不要动我的羽！
在心里，我呐喊。
为什么我解不开这串该死的钥匙？居然现在给我卡住。
「呜呜...啊~你出去！你出去！我不要~」
"岚，妳，别傻了，来不及了~"
干！你不要给我乱来！敢射，我跟你拼了！
扯断勾住的那条线，顾不了那么多了，裤子坏了，再买。
「呜...翼...救我~翼...」
门外，我听见她的求救。
冲向前。
『你够了！现在，马上，给我离开！』
抓住那家伙的肩膀，我用力将他拉开。并脱下我的西装外套，盖在她身上。
"你，你谁啊？你是怎么进来的？"
看他一脸讶异，也是觉得好笑。这一架开，他也软了。
『你不用管那么多！反正，现在，你给我滚！』
"你以为你是谁啊？"
有些微愠，而我，比他更火。
「翼...你怎么会...？」
『妳这个傻瓜！』看他这样，我真的很想哭。
好气我自己，为什么，要放任这一切进行。
"好啊！你就是翼是吧？你知不知道，她为你，哭了多久？一直灌烈酒。我真的没办法看她这样，一个人...还被其它居心不良的人...。好，我承认我让她多喝了点，也被她的美，吸引，所以才..."
管不了了，我一把抄起那家伙的衣服。
『看在你还没有完全搞清楚状况的份上，我暂且相信你不是故意灌醉她，还把她带走。但，我真的不想再听你解释那么多。走，你赶快衣服换换，早早离开。』
或许，我还是太仁慈了...。
也是，对一个比我小的弟弟，我...她...。
仍是我的错，有什么资格呢？能做的，仅此，也只能这样。
我不舍的望向在床上瑟瑟发抖的妳。
"我只想请你，好好照顾她。今天我也喝了点，刚那些冒犯，很对不起。"
他换完衣服，向我道歉。
"岚，我也要对妳说声抱歉。刚刚的失态，对不起。我不应该被欲望冲昏了头。"
语毕，阖上门，他毫无怨言的，离开。

『妳可不可以不要再这样蹧蹋自己！』
终于，闹剧落幕。
我挂掉手机，坐到她旁边，帮她拉紧盖在她身上的外套。
我很想对她生气，但我不敢。是啊，也没资格。
「翼...你到底...为什么？」迷蒙的眼神，我能理解她的疑惑。
『我放心不下妳。』淡淡的，我说著。
「那...彤呢？她...怎么办？」看她垂下眼眸，我再次意识到我的自私。
从羽离开后，一个礼拜，我试著不去找她，但我，做不到。
彤，我跟她交往了。但我很犯贱，仍无法放下羽。长久以来，那样的习惯，我戒不掉。
日日夜夜，我默默关心。彤也是知道的。
我解释，我跟羽，只是朋友。
一个礼拜的折腾过后，我开始继续关心羽。
如今，两个月过去。我没让彤搬进我家，那里，有太多我跟羽，一同生活过的，痕迹。
我怕...我会不小心，把它们，抹去了。
我，不想忘掉。
『彤，我跟她说过了，我今天会晚点回家，我还有事。至少，我先让她放心...。』
「你很自私，真的。」不带感情的，一句话，从她口中泄出。
『我不知道我是不是真的爱她。我只想给她，她需要的，那份温暖。』
我很困惑，真的。
「翼...你...」
我不知道羽这次想说什么，她只是轻轻的把手，覆在我的手上。
「对不起，原谅我的任性。我很想你。」
靠近。抬头。两个月来，她压抑了很久，我知道。
吻上。蜻蜓点水的。

我们，都还没调适过来。
对不起，我在感情的世界里，很渣。
我，该怎么好好爱她？又该...怎么放下妳？

『羽，对不起，真的。』
我将她拥过来，紧紧抱著。
「你，到底，是什么心态？」
些许的挣扎，一会儿后，她红著眼眶，哽咽。

「凭什么...你，可以擅自闯入我的世界，又，擅自抽离...。」
几近崩溃边缘，在你怀里，我失声痛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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