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影Arsenic and Old Lace 毒药与老妇

表哥正休闲

一直都喜欢看喜剧，即使是无厘头的喜剧screwball comedy，这部1944年的黑白喜剧片(也是黑色喜剧)，可能属于最不可思议的喜剧了。记得多年前第一次看就被吸引，导演卡普拉Frank Capra的功力不可忽视。而且喜剧要拍得不胡闹，也不是每一个导演及编剧都可以做到。
演员有加利葛兰Cary Grant做为吸引，故事是基于Joseph Kesselring的同名小说，编剧也是著名的Julius J. Epstein和Philip G. Epstein 双胞兄弟。这故事在纽约百老汇演出三年后才推出银幕版，两者都极受欢迎。
最初卡普拉希望找的男演员都是喜剧明星：鲍伯霍伯Bob Hope，杰克班尼Jack Benny，甚至还找过朗奴雷根(李根)Ronald Reagan，都因为档期问题后来找了加利葛兰。加利葛兰的外型讨好及演技是这电影历久不衰的一个因素。
电影其他演员都很称职，除了两位老太太让人又爱又怜之外，Raymond Massey 演那个像电影中的科学怪人，却比 Frankenstein 的真身 Boris Karloff 更可怕。Peter Lorre演他的同伙，一副可怜相，也都无可匹敌。加上剧本无懈可击，这电影从头到尾都一个又一个惊奇，而且会让你笑个不止。
这电影片名取得非常聪明：毒药与花边，显示两个最不相衬的东西凑在一起。两个纯品的老妇人穿的就是代表古老的富足社会的古典花边的服饰。这比中文译名高明多了。
这电影今日在网上可以免费看到，素质不差。(下面是大约的剧情，很多细节都省了，让大家看时有许多惊喜。)
剧情：
在纽约布鲁克林旧屋区，住了一对姓布鲁斯特Brewster的老姐妹：艾比Abby及玛莎Martha，她们的房子很旧，但是也很大，显出当年有些身家。多年来，她们致力慈善，募集旧衣物，玩具给穷人，还收留了很多无家可归的老人。
这一对姐妹有个姪儿莫提美Mortimer Brewster，他是个新派作家，一向反对婚姻制度。不过他就爱上了伊莲Elaine Harper，在对方逼婚之下，准备结婚，还准备到尼亚加拉瀑布度蜜月。
伊莲的父亲是艾比及玛莎这一对姐妹的邻居，一个牧师，因此两家是认识的。他们在万圣节结了婚，莫提美带新婚妻子到姑妈家见家长，因为莫提美及兄弟泰迪自小失沽，都由两位姑妈扶养长大。其中一个弟弟泰迪Teddy 目前仍然与姑妈住在一处。
布鲁斯特的家充满了历史，墙上都是泛黄相片，家具都古老但典雅。泰迪住在这里的楼上，但他明显有精神问题，因为他自认是美国总统老罗斯福Theodore (Teddy) Roosevelt，每天都穿着三军总司令的服装，蓄著罗斯福的胡子。每一次上楼，他都拿着一把剑，高呼“冲锋”，(Charge up)，模仿罗斯福的战役姿势。
这天莫提美带着妻子来到姑妈家，只不过是要向姑妈告别，然后立即启程到尼亚加拉瀑布，连出租车司机都还在屋外等著。不过当他在房间中找东西时，发现大窗前的长椅Window Seat内，居然有一具尸体，他赶快将椅面盖上。他最初以为是泰迪杀的，准备将泰迪送到精神病院。但当他问姑妈怎么回事时，姑妈却平淡的说，那人是她们杀的，还说那老人身体不好，生活没有意义，她们只是“做慈善”帮他一把。
当他问她们怎么将他弄死的时候，她们回说是喝一种庆祝的红酒，原来酒中都放了山埃(氢化钾)。谈话间，两位姑妈露出，原来死的不止是一个人，她们过去还这样弄死了十多个无家的老人。还很不好意思的说，这已成了她们养成的一个“坏习惯”。
(下: 两位老妇人注视访客是否会喝下那杯有毒的红酒。)

电影Arsenic and Old Lace 毒药与老妇

据她们说，那些尸体都由泰迪在地下室挖了地洞掩埋了。泰迪这样做是因为，他认为自己是在建造巴拿马运河，而那些尸体属于得了传染病黄热病的人，必须掩埋以防病菌扩散。
莫提美非常吃惊，一方面要阻止伊莲发现那具客厅中的尸体，一方面不知道要不要报警。他又安排让弟弟泰迪住进精神病院，但精神病院说，他们已经有了好几个自认是罗斯福总统的人，怕再多一个会难以照顾。
就在莫提美不知怎么好时，却又来了两个不速之客。他们一高一矮，高的是莫提美的哥哥约那森Jonathan，矮的是他的搭档，一个酒鬼整容医师爱因斯坦Herman Einstein。约那森自小就生性残暴，经常虐待莫提美。这一次隔了二十年他们再见，莫提美发现哥哥长相阴森，原来他杀了人，正在躲避警察追捕。而爱因斯坦就帮他整容，把他弄成电影中科学怪人 frankenstein 那个样子。现在约那森发现了两个姑妈的秘密，就决定将自己杀死的人也埋在姑妈家的地下室。两个姑妈极力反对，因为她们杀死的都是相识的人，可怜人，而约那森杀死的不仅是陌生人，还是外国人。约那森很不高兴，因为莫提美说要报警，他就誓言下一个就要杀死莫提美。
(下: 莫提美跟哥哥约那森、及整容医生艾因斯坦见面。)

电影Arsenic and Old Lace 毒药与老妇

这时住在隔壁的伊莲越来越不耐烦，她一直在等跟莫提美去度蜜月，莫提美却迟迟都不动身。她到隔壁去找莫提美，又被约那森绑架，因为怕她将他们的秘密泄露。她逃脱了，催逼莫提美快动身，而莫提美就忙得一身蚁。一方面要警告警察约那森的企图，一方面要防姑妈继续再杀人，及阻止伊莲发现尸体，一方面还在安排泰迪住到精神病院的事。更可怕的是，他害怕自己也像家里其他人一样变成疯子。
正当约那森将莫提美綑绑要杀他时，警察赶到。混乱中，精神病院的代表将泰迪带到精神病院，而两个姑妈也承认杀死了12个人，并坚持跟他一起住进去。这时姑妈才告诉莫提美，原来他不是她们的亲姪子，全家只有他不是布鲁斯特家的人。原来他的母亲是在布鲁斯特家做厨子，他的父亲在船上做厨师，这时莫提美才放下心中大石，知道自己没有布鲁斯特家的精神病基因。他高兴的宣布自己是私生子，没有布鲁斯特血统。于是心情大好，放松的跟伊莲去度蜜月去了。
制作与卡司：
这电影将近两个钟头，但是一直有高潮，像侦探片一样扣人心弦。电影一开始被当做小品，但是历久弥新，永远不觉得过时。今天更被认为是好莱坞黄金时期的喜剧经典之作。
这电影当时一项金像奖提名都没有，主要因为喜剧地位一直不高，特别是这一类screwball comedy地位更低。今天看来有些不公平，因为卡普拉的导演，两位Epstein兄弟的编剧，及无懈可击的黑白摄影，都值得得奖。特别是那摄影，一再表现出强烈但不过火的黑白对比，给这电影的气氛加分不少。要说唯一缺点是最后逮捕约那森的部份有些老套，也过长了些。其他115分钟几乎都完美。
这电影众星云集，除了几位主角人物，配角也是一时之选，很多都是熟面孔。(就像看香港无线电视剧，老是跳出来那些熟面孔。)首先彼德劳瑞Peter Lorre，他至少演出过一百部电影，很多人都会熟悉他在电影北非谍影Casablanca中的角色，此外他比较著名的角色还有：1941年的The Maltese Falcon，及他在1935年担当主角的一部罪与罚Crime and Punishment。
演警员的Jack Carson外貌英俊，但一直是配角的命运。这里介绍过的电影就有：Mr. Smith Goes to Washington华府风云 (1939)，Mr. and Mrs. Smith 史密斯夫妇 (1941)，Larceny Inc 盗窃公司(1942)，此外还有1945的Mildred Pierce，1954的A Star Is Born，及1958年的Cat on a Hot Tin Roof。他若不是五十多岁去世，相信会至少演出上百部电影。
另外两个甘草演员是演精神病院院长的Edward Everett Horton，过去在Top Hat 大礼帽，Shall We Dance (随我婆娑)，Here Comes Mr. Jordan 佐丹出马，中都介绍过。以及最后出场的警察局长James Gleason，他总是演煞有介事的中层主管，过去介绍过的：Meet John Doe，Here Comes Mr. Jordan 佐丹出马，还有在The Story of Will Rogers中也有一份。
至于导演卡普拉，他的电影这里介绍过很多，都因为他的剧本都与众不同，兼且无懈可击。更因为他本人正直，他的电影都很正面，很激励人心。二战时他更为美国国防部拍了不少战场纪录片。下面会附上已经介绍过的Frank Capra的电影名单，方便搜寻。
主要演员表：
加利葛兰Cary Grant 饰莫提美Mortimer Brewster
普利丝拉兰恩Priscilla Lane 饰伊莲Elaine Harper
约瑟芬赫尔Josephine Hull 饰艾比姑妈Abby Brewster
珍亚黛Jean Adair 饰姑妈玛莎Martha Brewster
雷蒙马西Raymond Massey 饰约那森Jonathan Brewster
彼德劳瑞Peter Lorre 饰整容医生爱因斯坦Herman Einstein
约翰亚历山大John Alexander 饰泰迪Teddy (Roosevelt) Brewster
杰克卡森Jack Carson 饰警探之一
詹姆斯葛里森James Gleason 饰警长
Edward Everett Horton 饰精神病院院长Witherspoon
Grant Mitchell 饰牧师Harper
已介绍过的Frank Capra电影
The Bitter Tea of General Yen阎将军的苦茶1933
一夕风流It Happened One Night 1934
Mr. Deeds Goes to Town1936
You Can’t Take it with You 浮生若梦1938
Mr. Smith Goes to Washington华府风云1939
Meet John Doe1941
It’s a Wonderful Life美满人生1946
原文链接：http://www.ritagiang.com/article.php?id=89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