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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年之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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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3-3-4 17:26:35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第一章
  对夫妻来讲,七,果真是个禁忌数字吗?
  二十七岁的向芋芋问自己。
  嗯……这实在很难讲,由查理王子和黛安娜王妃的凄愴结局而论,王子和公主结婚之后,并不一定就代表百年好合;而表面上的甜甜蜜蜜,也不一定等于天长地久。
  日復一日的打拚工作,单调的生活令人厌烦,当两人的感情变成一滩死水,价值观开始产生偏差时,即使在外人眼中看起来是多么灿烂美好的一对夫妻,实际上也可能早已是貌合神离、同床异梦了。在这种情况下,没有反目成仇、大打出手就已经很了不起了,背叛另一半另寻新欢也就更不值得大惊小怪了。
  不过,这些对她而言都不是问题!
  结婚七年来!她和亲亲老公的感情浓度只是有增无减,彼此的价值观始终一致,生活更是丰富到不能再丰富了,点点滴滴的甜蜜回忆足够让她笑到嘴歪掉,每天早上醒来都觉得又是崭新的一天,她相信,这世界上绝对没有任何一个女人能比她更幸福了!
  但是,她就是忍不住想嚐嚐鲜,想试试看外遇的滋味。不过,她发誓这绝对不是有预谋在先,而是临时起意的,或者说是突然心血来潮也行。
  话说她那亲亲老公因为被总公司抽调到臺北来,于是,自结婚以来,从未与老公分开过半个月以上的她,毫不犹豫地辞去了原来的工作,把孩子扔给公公、婆婆,毅然随著老公到职,再以过去丰富的工作资歷,顺利得到美国蓝道集团臺北分公司总经理执行秘书一职。
  而就在她上任的第一天,当她看到整家公司所有女性员工,都痴痴地望著同样刚转到分公司来报到的总经理雷斯特喘气流口水时,她的心头驀然浮起一个脱轨的念头。
  跟他来一场外遇游戏肯定不错!
  自然,她只是想想而已,绝对不是移情别恋,打算拋弃老公了!只是,当她和所有的女性员工一起排排站迎接那位鹤立鸡群般的出眾男人时,实在忍不住回想起第一次见到老公时的悸动,还有之后足足四个多月的暗恋滋味,那种怎么也压抑不住的兴奋、刺激、渴望、彷徨与犹豫!酸甜苦辣俱在那方寸间!真是令人既痛苦又著迷。
  是的,或许她是太过幸福了,幸福得早已忘了什么是兴奋、刺激或渴望的感觉了。嗯……就算是幸福,如果平稳得沦为公式化的话,接下去也许就会化为一成不变的沉闷了,而夫妻之间若是不幸加上「沉闷」二字,恐怕离GAMEOVER也就不远!
  所以,在那一刻,她心中竟然涌起一股渴望被罪恶吞噬、淹没的欲望,虽然只是短短一瞬间,却也够令人心跳一百了,于是,某种诡异的兴奋感便在她的胸口内悄然生根了。
  也许,为了找回遗忘许久的新鲜感与活力,她是应该考虑考虑来场刺激的游戏玩玩!反正,聪明人只要懂得适可而止就行了,不是吗?
  雷斯特.卡德莱,三十二岁,中美混血儿,美国蓝道集团总裁的三子,黑髮绿眸,身高六呎四吋,重164磅,哈佛大学企管博士、法律和经济硕士,精通中、美、日、德、西、法六国语言,兴趣是赛车、赛艇、西洋剑、东方武术、橄欖球、重金属乐团,大学时代还参加过吉他社、戏剧社和新闻社……结婚七年,育有一对六岁的双胞胎儿女。
  虽然他平日家居时相当随和,可一旦沾上公事,就会自然而然地板起脸来,甚至严酷得让人有种六亲不认的感觉。心情不好时就猛喝酒,不过!他会自我控制在上班时儘量少喝,可一旦真的惹火了他时,他搞不好会杀人的!
  「妳在搞什么鬼?上班时间不工作窝在这边发傻!」那个拥有一双主月翠绿眸的男人这么怒吼著,深邃俊美的五官上布满了煞气:「我在里面忙得半死也没人?BCF敫闪耍俊?
  男人的威严表露无遗,芊芊却若无其事地站起来面对那个忙得已经有点抓狂的男人。
  她很高!走在马路上,很多男人都比她矮,然而,眼前的男人不愧有洋人的血统,硬是再比她高上将近一个头。合身的三件式高级西服完美的衬托出他那高贵优雅的气质,即使不说话,那天生慑人的气势就足以令所有的人噤若寒蝉了。
  「总经理大人,您没瞧见吗?」她举起行事历晃了晃:「我也忙得半死耶!别以为这只是随便写几个字而已……」慢吞吞地放下行事历,她斜睨著面前的男人。
  「你昨天说要见这个人,今天又说不见了;上个鐘头说要接那个人的电话,这个鐘头真要你接时你又反悔了,你以为替你这种出尔反尔的人安排行程是一件很轻鬆的事吗?再说……」她拿笔敲了敲对讲机。
  「这种东西叫什么你不知道吗?它叫做对讲机,是方便两个处在不同空间的人联络使用的,如果你真的有事需要我们的话,不会用这个来叫我们吗?就算要用这个骂人也是可以的,虽然没有当面吼人这么有临场感,效果已经算是不错的啦!哪用得著劳动您的大驾亲自出来大吼大叫呢?」
  「妳……」咬牙切齿的雷斯特一时之间还真找不出半句反驳的字眼来:「妳就是用这张利嘴得到这个职位的吗?」
  「唔……」芊芊做作地沉吟了一下:「说不定就是喔!」
  雷斯特瞇了瞇绿眸:「如果妳有空顶我那么多话话,我可不认为妳真的能忙到哪里去!」
  芊芊无辜地眨著大眼睛:「那您说我该怎么样,您才会相信我的薪水不是白领的呢?」
  雷斯特瞪著她片刻,而后突然转身走回办公室,在门口时,他略微停顿了一下:「从明天开始,妳把办公桌搬到我的办公室内,我会亲自验证公司付给妳的薪水不会变成慈善捐款。」
  又是一个精枯力竭的夜。
  一路强睁著睡眼回到家,停好车后,我才发现妻子的车子还没回来,一时之间彷彿全身都洩了力。
  真不想自己一个人回到那个黑漆漆的屋里!
  我趴在方向盘上嘆了半天气,又对自己下达了千万道总动员令,这才成功地逼著自己放弃了先在车上打个盹的企图,继而老牛拉车似的将疲惫的身子推出车外,有气无力地锁上车门,再拖著脚走向巷底右边的花园洋房。
  那是我已移民到加拿大的父母留下来的!准备在每年回来渡个假或探亲访友什么的使用,这会儿正好让他们借住,我打算每年寄两张千元大钞去给老妈当作房租,既然是自己人,意思意思应该就够了吧!
  不过话说回来!难怪天海集团总公司会特地派我来接手总经理职位,就如同已退休的前任总经理一样,整家分公司差不多陈腐颓败到可以退休领养老金的高超境界了,这自然是前任总经理的「汗马功劳」。如果前任总经理不是现任总裁的几十年好友,总裁大概也不会容忍到他退休之后才派人来整顿了吧!
  不过!接手的人可就真的想吊颈了,光是研审公司目前的营运状况就已经教人目瞪口呆了,更别提整个公司的内部问题多到足够让三家公司同时倒闭,而这家千疮百孔的分公司居然还能撑到现在,也可以算是个奇蹟了!
  总而言之,刚上任总经理的我只有第一天是光光鲜鲜的上场以供万民瞻仰,而后从翌日开始,每天都锁紧眉头踏入办公室内,接著就是焦头烂额、昏天黑地的渡过每一分、每一秒,到了下班后还得加班,直至精疲力尽,才宛如战败的公鸡般蹣跚退场。
  所以,午夜前十点三十八分零六秒,我才得以有气无力地打开大门,经过荒废多时的庭院,再开门步入伸手不见五指的屋内,闭著眼顺手「啪」一下打开大灯,再懒懒地睁开眼。
  也许是鐘点清洁工人来过了,大放光明的屋内看起来整齐乾净多了,但仍有不少尚未拆封的箱子堆栈在书房门口和客厅角落,而藏在客厅角落里的那堆箱子上,大部份都用签字笔涂了一个大大的「芊」字。
  我咧!已经整理十多天了,居然还有漏网之鱼躲在那儿!
  我哀嘆著直接进入卧室,踢开鞋子、扒下衣服,随手抓了一条浴巾就进浴室里冲澡。此刻不洗,待会儿就洗不动啦!
  十五分鐘后!我一踏出浴室,就看见我的亲亲老婆──向芋芋早已瘫在床上呈现弥留状态了。
  看样子!床上那个只剩半口气的女人也没比我强多少,同样新接手的工作、同样被彻底蹂躪的脑力、同样需要圣人般的耐心、同样被考验的精神与体力。不过,想也知道,她一定比我辛苦!因为我虽然是主管阶级的,所担负的工作比她这个不过是小小螺丝钉的小小秘书沉重多了,但是却没人能支使我。
  「起来!起来!我已经帮你放好水了,先去洗完澡再回来睡!」我赶紧上前去用力推醒她。这傢伙,连鞋子都没脱掉呢!
  芊芊不晓得咕噥了一句什么,翻个身就想蒙混过去继续睡。
  「好吧,不去洗也没关係,等一下我们做爱时的味道会有野性的感觉也说不定。」
  瘫在床上的人一时之间也没有什么特别的反应,就这样过了大概有五分鐘左右,趴在床上的芊芊才突然像僵尸般的坐了起来:「好嘛、好嘛!先洗澡就先洗澡嘛!」神经好像慢半……不!好几百拍的样子。
  她咕噥著站起来,可是!不过才跨出半步,就又杵在那儿不动了。
  好一会儿过去,我一直感觉不到她有什么动静,不禁诧异地转头一看,随即失笑。
  她居然就那样站著睡著了!
  无奈地摇摇头,我只好起身来到她面前帮她脱衣服。这傢伙最近愈来愈会撒娇了。
  而芊芊在摇晃两下后,索性把脑袋靠在我的肩头上继续呼嚕呼嚕了。
  我一手扶著她、一手继续奋斗:「真是的,都二十几岁的人了,还像个小孩子一样!」
  可我嘀咕我的,芊芊却还是摇摇晃晃地睡得不亦乐乎,直到我好不容易把他全身的衣服都给剥光之后,我开始感到不洗澡也没什么关係。
  她的皮肤一向很好,好到令人嫉妒的程度,白皙细緻得宛如陶瓷一般,不但怎么晒也晒不黑,而且从来不需要做任何保养,二十七年的岁月也不曾在她身上刻划下任何痕跡,最重要的是……
  她很漂亮!而且有一股非常特殊的魅力,看似清纯的脸蛋,眉梢、眼角却又盪漾著撩人的嫵媚风韵,在性感的挑逗中还伴随著无邪的诱惑,再加上170公分的高挑个子,曲线完美的身段!她比七年前新婚时更加动人了。
  96、61、90的好身材与可爱的桃子脸蛋形成鲜明对比,再配上烫成大波浪的桃红色头髮,使我情不自禁地兴奋起来。虽然结婚已有七年,我却从来没有感到厌倦过。
  七年,好敏感的数字啊!
  当我的手覆上她那柔软高耸的乳房上时,被我惊醒的芊芊回眸哀怨的瞥我一眼,推开我的手,嘟嘟嚷嚷地进到浴室里头去了。
  我好笑地在电脑桌前坐下,开始把几封邮件发了出去。
  不可否认的,她之所以会在眾多人选中胜出的首要因素,也是结婚多年来,我不曾再把眼光驻留在其它女人身上的原因之一。因为,再也没有其它女人比她更吸引我的目光了!
  但是,男人在新婚时固然是个热情体贴的丈夫,但是在时间的「培养」下,久而久之也就自然而然地变成了妻子的儿子,在包容宠爱妻子的同时,也不忘渴求一下妻子的包容与恩宠。
  幸福也是会产生惰性的!以前我很呷意妻子尽情地在她面前表现出幼稚撒娇的一面,可是现在……并不是讨厌了,而是……突然很怀念过去我在追求她时她的那股浪漫热情,那种足以融化我的心、我的人的激情。
  但曾几何时,那股热情不再!在时间的催化下,已然化为雋永的柔情了。
  这样并不是不好,只是……我还年轻啊!我的生命还没走到只能和老伴对坐两相看来当作情感交流的地步吧?
  转眼望著从浴室里走出来的女人,我很自然地抓起另一条浴巾去替她擦乾头髮,再取出吹风机为那个一坐上床就开始点头的女人轰隆隆地吹起来。
  我还是深爱著这个女人,也知道自己会爱她到死为止,但是……我不想让自己的生命从现在就开始平淡。男人是激情的奴隶,不能没有刺激的呀!
  所以,为了避免让自己踏上未老先衰的不归路,提早登上太监的英雄榜,我必须设法找回年轻的活力。而在波澜不兴的平淡幸福里注入一点脱轨的刺激,应该是最「过癮」的方法吧?
  这时那个一直傻呼呼地直点头的女人忽然在我的耳边道:「枫,我想……」
  她还咬不到两句话,我便骇然地瞪圆了眼,我不可思议地看著妻子。
  「啥米?」
  不是我听错了,就是这个女人阿达马在起消了!
  但是,面对著妻子认真的眼神,我的心里一股刺激的感觉升起,胯下的长枪雄纠纠地抬起头来。我猛地把她推倒在床上,一把拉开裹著她的毛巾,长枪毫不费力地刺进了她的身体里,水花四溅的蜜穴让我知道,身下的女人和我一样兴奋无比。
  我用力地扭抓著她坚挺的乳房,一边激烈地进出著她的身体,一边狠狠的说道:「你这可恶的淫妇,我没办法满足你吗?你竟然想给我去出轨,去让别的男人操你?我要让你死在这床上!」
  吃一惊的芊芊也开始了她的反击,她一边扭动著腰部,用子宫口吮吸著我的龟头,一边把修长的的大腿夹在了我的腰上,在咬著我的耳朵的同时,发出可爱的呻吟声:
  「嗯,枫……好棒!你的……进入了我的身体里……好深的地方……啊……我知道你并没有生气……啊,这里不行……在年初时我就发现……你的电脑里多了不少……呃……淫妻出轨的小说……《出轨》、《帮助妻子去偷情》、《赤裸娇妻》、《凌辱女友》……每本都很好看哦!」
  原来妻子的异想天开是从这里来的。越听越兴奋的我一边加快了腰部的摆动幅度与速度,一边用力吻住了妻子那可恶的小嘴。随著妻子猛地一下痉挛,她的双腿用力地把我送到了她身体的深处,我也抵受不住她的子宫口的吸吮,腰部一麻,无数的部队衝进了她的子宫,誓要佔领她的全部领土。
  然后,在妻子崇拜地描述她的上司的说话声中,燃起熊熊妒火的我,又开始了新一轮的征服……
第二章
  七十多个天翻地覆、昏天黑地的日子过后,一切总算慢慢进入轨道了,这一点,从总经理雷斯特身上就可以清楚地察觉到。
  他的表情不再那么严厉冷酷,低沉的怒吼声也逐渐减少,初上任时那种卓然挺拔的翩翩风采终于重现江湖,所以!那些一向自视甚高的花痴级女人,也放下身段开始积极的展开追求攻势。
  没错,是时候了!
  放下笔,芊芊偷眼瞄向总经理办公桌后的雷斯特这么想著。
  于是,略一思索后,她拢了拢头髮,再拉拉衣裳,而后抓起行程表往雷斯特的办公桌前一站,脸上还加掛了一朵嫵媚的微笑。
  「请问总经理,通任公司总经理的生日宴会……」
  还没有报告完毕,雷斯特便头也不抬地低哼道:「交给副总经理。」
  「那泰洋电缆总经理夫人的晚宴……」
  「回绝!」
  「山田会社社长女儿的订婚典礼……」
  「交给副总经理。」
  「九欣建设姚茉莉副总……」
  「回绝!」
  「瑞亨集团业务经理何欣欣……」
  「回绝!」
  「青山电子高柳娟总经理……」
  「向小姐,」雷斯特终于不耐烦地抬起头来打断她的话:「以后任何和业务无关的邀约,一律回绝;必要性的交际就交给副总经理,这样明白了吗?」
  「明白了,总经理。」芊芊点点头。
  「很好。」说完,他又垂下眼去审查文件了。
  芊芊脸上的微笑骤然消失,继而皱眉往自己的身上打量了一下……难道她今天穿的衣服太保守,不够性感吗?
  眼珠子一转,她又开口了。
  「对不起,总经理,我想请问一下……」
  「什么事?」
  「除非有必要,否则,应该不会再加班了吧?」
  「怎么?妳老公有怨言了吗?」
  「不是、不是,我老公比我还忙呢!」芊芊连忙摇头否认:「我是想说,总经理对臺北不熟,要不要我带总经理到处去逛逛呢?即使是晚上也没关係,我相信还是能找到很多可以排遣寂寞的娱乐的。」
  有片刻的时间,雷斯特似乎没听到她的话!所以没有作任何反应:芊芊不死心地又重复一次,这回他才慢条斯理地把翠绿色的眸子升起来盯在她的脸上。
  芊芊见状,忙扯出她最迷人的笑容,甚至连站姿都刻意微倾出最诱人的性感角度来。
  「排遣寂寞?」
  芊芊曖昧地眨了眨眼:「没错!总经理。」
  「原来我并没有听错。」雷斯特点点头:「那么,请问妳是以什么身份跟我这么提议呢?秘书?或者是……女人?」
  废话!
  芊芊依然笑容满面:「下班后的建议,当然是女人提出来的。」
  「哦!是女人喔!那么……」雷斯特半垂下眸子:「妳怎么知道什么娱乐一定能让我得到快乐呢?」
  芊芊愉快的笑了:「拜託!总经理,你也是男人吧?男人能得到快乐的乐趣不就是那些吗?」她已经很露骨的暗示了,如果他再不懂,她准备偷偷在他的背上贴上一张「宇宙无敌超级大笨蛋」的纸条。
  雷斯特当然不是笨蛋,只见他的眸中忽地掠过一抹笑意。
  「替别的男人找快乐,妳不怕妳老公生气吗?」
  「生气?这有什么好气的?」芊芊淡淡地朝他一拋眼:「我只不过是带上司去认识一下臺北,这有什么好生气的?何况……」她垂眸:「我刚刚不都说了,我老公比我还忙呢!每天不是比我还晚回家,就是拿了一大堆公事回家看,我连跟他多说两句话的机会都没有,只要一忙完,他就马上睡得跟死猪一样,哪有空闲理会到我呀!」
  雷斯特慢吞吞地把身躯往后靠,眼神高深莫测。
  「妳……不会是厌倦他了吧?」
  芊芊从睫毛下偷瞥著办公桌后的男人:「如果我说我只是有点寂寞,需要找个伴呢?」
  雷斯特又看了她好一会儿,透著诡异光芒的视线徐徐往下移到她埋在优雅套装下的丰满的胸脯、纤细的腰肢、微翘的臀部,到修长的双腿后,再往上拉回到她的脸上。
  「妳是个很美、很有魅力的女人,可是……」翠绿眸子倏地转为墨绿,他声音粗嘎地说:「我很爱我的妻子,我绝对不可能和她分开的!」
  芊芊娇媚动人地笑了:「那正好,我也很爱我的老公!也从来没有考虑过要离开他。我刚刚不是才说过了吗?我只是有点儿寂寞,因为他太忙了,忙得没时间顾虑到我的心情,我不希望因此和他吵架,最好的办法就是我自己设法排遣这种令人不快的寂寞囉!」
  雷斯特紧盯著她:「我在臺湾顶多待两年。」
  「很好,」芊芊毫不犹豫地点头:「我也希望该断的时候能断得乾净点。」
  雷斯特双眉一挑,而后慵懒地以手支著下頷:「妳为什么会挑上我?因为我的身份?还是因为我是妳的上司?」
  「NO、NO、NO!」芊芊猛摇食指否认:「因为你是有妇之夫,所以不会有纠缠不休的情况发生;而且,你和我老公一样出色,不会让我丢瞼。」
  「不会让妳丢脸是吗?」雷斯特微一挑眉:「那么,妳又如何能确定我会答应妳?」
  芊芊很有自信地扬起下巴:「因为我是有夫之妇,所以不会有纠缠不休的情况发生;而且,我也很出色,绝不会让你丢脸的!」
  「不会让我丢脸?」雷斯特不觉笑了:「妳好像在玩游戏是吧?」
  芊芊很老实地点点头:「没错,谁教生活太平淡了。我才不过二十七岁,但我已经开始觉得自己的活力好像有些生锈的样子了,所以,我想试试这种刺激性的游戏,看看能不能让自己重新振奋起来。」
  「很奇怪的原因。」雷斯特慢条斯理地说:「可是!妳又怎么能确定我会想陪妳玩这种游戏呢?」
  「很简单!」芊芊胸有成竹地挺了挺胸脯:「第一,就算你昭告全天下的人说你是已婚的身份,那些别有用心的女人还是会来缠著你的,可只要有我在你身边,多少会有点阻挡的作用。」
  雷斯特不置可否地垂眸望著手上的结婚戒指。
  「而且,就因为你很爱你太太,所以,当她不在你身边时,你会倍觉寂寞,因此,就算你现在不希罕,可我保证再过一段日子后,你还是会觉得需要有个人倾听你诉说你跟你太太之间的感情,否则,你一定会承受不住那种思念的煎熬与寂寞的折磨和摧残的!」
  雷斯特若有所思地抬眼瞼视著芊芊:「妳好像很有经验的样子。」
  「没错,我老公曾经出差两个礼拜,那是他不在我身边长的一次纪录。」芊芊坦承:「头几天还好,我只是觉得不太习惯而已,可是接下来的日子,我就有点给他混乱了。晚上不抱著他的枕头我会睡不著,而且,他的枕头一定要穿上他的睡袍。」芊芊很严肃地说。
  「白天更精采,我老是随手抓到人就嘰哩咕嚕地说个不停,也不管我抓到的是阿猫或阿狗,反正只要有一对耳朵能听就行了。而我所叨絮的内容,不外乎是我老公曾经跟我怎么样、怎么样,或者猜测我老公现在正在怎么样、怎么样……天哪!现在想起来……」她颇为困扰地低喃:「我好像什么丢脸的事都说出去了耶!」
  懊恼地呆愣了片刻后,她驀地甩甩头:「算了,说出去就说出去了。」
  而后又正起脸色继续述说:「还有啊!当时最糟糕的是,我一边说,还一边大吃大喝!好像不那样吃喝的话,我就会疯掉似的,而且,如果吃得太多,我就会去洗手间吐个一乾二净,然后出来再继续吃……」她轻嘆一口气:「反正,那时候真的是有够给他很惨!」
  雷斯特仍然凝视著她。
  「可是啊……」芊芊突然不满地噘高了嘴:「当我老公回来发现我在两个星期内就胖了五公斤时,他居然敢埋怨我根本不想念他,甚至还说我开心得很,所以才能在两个星期之内就重了那么多。」
  她咬牙切齿地哼了哼:「当时我真的很想把我那两个礼拜所吃的东西,同样准备一份给他塞下去,看他是享受,还是痛苦!」
  雷斯特注视著她好半晌,「妳当时为什么不跟他解释清楚呢?」他轻声问。
  「为什么啊?我想……」芊芊拿笔搔了搔脑袋:「可能是因为我不想让他知道我想他比他想我还多吧!」
  雷斯特不以为然地摇摇头:「女人那里真是……」
  「难道你太太就不会这样?」芊芊不服气地说。
  「这个嘛……」雷斯特沉吟著:「艾咪的个性是相当倔强好胜没错,但我认为她应该不会倔到这种事上来才对吧?这样不是很可笑吗?不过现在想起来……也许她也是吧!」
  「看吧、看吧!」芊芊双眼立刻亮出两个胜利的标誌:「并不是只我一个人这样吧!」
  雷斯特眼神怪异地凝睇她片刻。
  「妳……跟艾咪很像。」
  「是吗?」芊芊不以为意地耸耸肩:「她有我这么漂亮吗?」
  雷斯特没有回答,只是继续凝住她半晌后,才低哑著嗓音问:「妳确定妳要玩这种游戏?」
  「确定!」芊芊毫不犹豫地说。
  「不后悔?」
  「不后悔!」
  「妳不怕走火入魔,脱不了身吗?」
  「绝不会!」芊芊坚定异常地猛然摇了摇脑袋:「我非常非常的爱我老公,这世界上没有任河一个男人能让我改变我对他的心意!」
  「是吗?」雷斯特突然扬起一抹邪魅的微笑,「真的没有吗?」他似蛊惑,又似挑战地问。
  「绝对没有!」芊芊斩钉截铁地断然道,这时候若有人拿个榔头去敲她的脑袋,说不定还会敲出「鏘、鏘」的声音来呢!
  雷斯特点点头,也不知道他是点什么意思,不过,他没再多说什么,只是轻轻地问:「那么,妳打算如何玩这个游戏呢?」
  一听雷斯特同意了,芊芊立刻眉开眼笑地拉过一张椅子来坐下。
  「规则很简单,首先,公事和私事绝对不能掺杂在一起。」
  「嗯,有道理。」雷特斯赞同地頷首。
  「当你有需要的时候,你可以找我来陪陪你;而当我不爽的时候,你也要尽责地使我快乐;你不需要送我任何礼物,但我们出去时的任何花费都必须由你负责。」
  「好像很简单。」
  「越简单就越不会出问题,不是吗?」
  「那倒是。」
  「哦!还有,」芊芊突然很严肃地拿笔指著雷特斯:「无论如何,在我没有点头之前,绝对不能过夜,OK?」
  「不过夜吗?」雷特斯慢吞吞地瞇起眼,「那么妳是想……」他瞥向右边的那道门:「就地解决?」
  「卡!卡!卡!」芊芊立刻伸手挡住他的视线:「喂!你是白痴啊你!不过夜的意思就是不上床,听不懂吗?」
  「不懂!」雷特斯很乾脆地承认他的迟钝:「妳既无意感情出轨,又不打算和我上床,这样还能算是外遇吗?如果妳只是想纯交谊的话,公司里的同事那么多,任何人都可以,不一定要找我吧?」
  「咦?纯交谊?」芊芊皱眉沉吟:「唔……也对喔!那样真的不太像是外遇哩!顶多就像是好朋友一起出去吃顿饭、聊聊天轻鬆一下,别说是外遇了,连男女交往都称不上,就算我跟人家说你是我的情夫,恐怕人家还会先取笑我,更别提要有什么刺激感了……」她自言自语地喃喃道:「这样根本就不好玩嘛!」
  雷斯特没说话,只是以不可思议的眼光凝视著她。
  「那……好吧!清仓大拍卖,我们可以上三垒,但是绝对不能衝本垒喔!」
  「这算什么?安慰奖吗?」雷特斯不以为然地摇了摇头:「我已经三十多岁了,没有兴趣陪妳玩这种小学生的游戏。」
  芊芊窒了窒:「那……那你想怎么样嘛?」
  雷特斯又露出那种蛊惑般的邪魅笑容:「要玩就玩真的。」
  芊芊倏地瞪大了眼:「玩真的?」
  「没错,玩真的,真枪实弹。妳不是白痴,所以,妳应该懂吧?」雷斯特嘲讽道。
  怒意倏地闪过芊芊的双眸,「你……」随即又顿住,继而眼珠子骨碌碌地一转。
  「OK!没问题,玩真的就玩真的,不过嘛……」她狡猾地一笑:「也要你有本事把我带上床才行吧?」一句话丢下了战书。
  雷特斯的目光驀地亮起又收敛,旋即展开一个迷死人不偿命的笑容。
  「可以!」他接下了挑战书:「我陪妳玩这个游戏,但妳能保证妳不会中途反悔落跑吗?」
  「喂、喂!你这样说很看不起人喔!」芊芊不满地抱怨:「要是我是男人的话,你就不会这么说了吧?」
  雷斯特双眉一挑:「妳要是男人,我就不会跟妳玩这个游戏了!」
  「唔!说的也是。」芊芊耸耸肩!勇于承认自己用错比喻:「不过,反正我是不会反悔的啦!在你回美国之前,我发誓绝对不会随意终止这个游戏,还不信的话,那我也没办法囉!」
  雷斯特点点头:「好吧!我信妳。那么,我们要怎么开始呢?」
  「你想怎么样?」
  雷特斯笑得更醉人了:「当然男人最爱的事情囉!」
  芊芊瞇了瞇眼睛,随即咧出一抹虚偽的笑容:「行!男人最爱的是吧?没问题!看我的了!」
  话音刚落,芊芊就立刻坐言起行地坐到了雷斯特的大腿上,她的神情态度虽是一逕的满不在意,但当雷斯特的手温暖坚定地握住她的,而另一手环住她的纤腰时,他竟感到自她的娇躯上传来一阵轻颤,灵活的黑眸轻眨了两下,芊芊的双臂突然爬上雷斯特的颈项,她状似诱惑地舔了舔嘴唇,「吻我。」她呢喃著道。
  雷斯特的双眸倏然一亮,他突然地紧拥著她,而她只来得及惊呼一声,就见他的俊脸急俯下来,在她的唇上印下深深的一吻,他的唇坚决但轻柔地舔吮著她的唇,直到它们与他的相贴合。
  雷斯特向来不是一个会浪费时间的人,芊芊被他的迫不及待吓坏了。天哪!怎么会是这种感觉?
  在与老公卓之枫亲热时,唇间的接触,固然能使她感到兴奋,同时也能感到老公对自己的爱。可她完全没有料到,此刻她瘫在雷斯特强壮的手臂里,感觉自己的灵魂好像飘出了身体,心思完全无法集中了。
  心口急速跳动的脉搏越来越剧烈,身体也越来越烫热,彷彿身处在火炉中似的。他男性的坚硬紧紧地贴在她柔软的腹部,同时带给她恐慌与兴奋的刺激感,使她不自觉的战慄起来。
  而她的轻颤似乎更刺激了他,他的唇开始在她身上的每一处梭巡,一次又一次地把唇贴在她的敏感地带,太阳穴、耳后、喉颈,纯然的愉悦感立即飘然地流过她全身。她不自觉的轻声低吟,双膝瘫软,若不是他紧抱著她,恐怕她早就滑到地上去凉快了!
  听到她喜悦的呻吟声,雷斯特也感到一阵狂烈的兴奋,在这一刻并不是只有她沉醉在欢愉的漩涡里,连他也感受到同样强烈的快感。
  他不由自主地颤抖著,不仅深受她性感美丽的胴体所吸引,也对她热情的反应产生回应,他的情慾已被唤起,他的自制力几乎荡然无存……
  「芊芊,给我……」
  她的名字立刻穿破包围她的情慾,倏地唤回她的理智。老天!那A按呢?她不是只打算给他来个轻吻诱惑吗?怎么会搞成这样呢?
  她猛然站起身。
  见鬼,这下子可真的是自掘坟墓了!芊芊在心中暗暗哀嚎著。
  老实说,她这辈子从来没有怕过任何人、任何事,但此时此刻,面对那双激情犀利的目光、热情中带著邪恶的神情,她不由自主地颤抖了起来。
  逃啊!
  可是,这个懦弱的字眼才不过刚浮现在芊芊的脑海中,甚至连最后一撇都还没撇完呢!那个坐在大办公桌后,前一刻才刚露出真面目的男人似乎能透视她的想法似的,立刻起身,慵懒却沉稳有力地朝她走过来。
  「想逃,嗯?」他微微弯下身来俯近她,她不自觉地瑟缩著往后贴在墙上。
  见状,他又笑了,露出阴森森的白牙闪烁著嗜血的光芒:「别逃,否则我保证妳会后悔的,明白吗,嗯?」
  她情不自禁地咽了一口唾沫。
  「你……」她才说了一个字,就被自己沙哑的嗓音吓了一大跳:「呃……」她忙咳两声清清喉咙:「你……你要强暴我吗?」
  「强暴妳?」雷斯特有趣的打量她:「妳认为我会吗?」
  「我……我不知道。」她很老实地说。现在她是什么都莫宰羊了,原先以为他是只温驯善良的英国牧羊犬,谁知道外「毛」一脱,竟然变成吃人不吐骨头的非洲杀人豹!
  老天,她的看人眼光实在是超级烂的!
  雷斯特轻蔑地撇撇唇:「我不会,那不合我的格调,不过……」
  芊芊立刻不安地脱口问:「你想干什么?」
  「妳认为呢?」
  修长的手轻轻抚向她的脸颊,她下意识地闪开了。
  「你……你不是说强……强暴不合你的格调吗?」她吶吶地道。
  「没错,但是……」雷斯特突然露出邪魅的眼神:「我会让妳求我的。」说著,他硬是摸向她的下巴,用力攫住:「平日倔强好胜的妳,竟然流露出如此畏惧瑟缩的神态,妳知道这样的妳是如何的激起我的性趣吗?」
  芊芊惊喘一声又想躲开,可是他那强而有力的掠夺却紧紧地攫住了她的脸不放,强迫她对著他诡魅的目光,甚至他的另一只手还抓住她的手贴在他勃发的男性象徵上。
  「瞧!瞧我被妳唤起得多厉害啊!」
  芊芊不知所措地地想缩回手:「不,总经理,拜託,请想想你太太,你不是很爱她吗?那你怎能……怎能……」突然,她发现自己开始失去反抗的能力,不觉更恐慌了。
  「在这一刻……」雷斯特喑暗地低语:「我的心里只有妳,我只要妳。」
  不知道为什么,在这惊恐的当儿,她的心竟然为了他的这句话而陡然一震。
  「可……可是……我……」躲不开他那双邪魅中透著蛊惑意味的绿眸,她结巴得更厉害了:「我不……不能……」她极力挣扎著想要把逐渐迷失在他瞳眸里的意识找回来。
  「妳当然能……」他的声音驀地变得如此低柔魅惑,彷彿催眠一般:「妳只是自己还不了解而已。其实妳早就想要我了,不是吗?」他突然放开她的脸,修长的手彷彿微风般轻掠过她的脸颊、细緻的颈项,来到她丰满的胸脯上。
  「就跟我一样,我也早就想要妳了……」
  「不……不……」
  「是的,妳就跟我一样渴望对方。」他慢慢地把她拉起来靠在他胸前,用力压著她贴紧他的炽热:「感觉到了吗?感觉到我对妳的渴望了吗?感觉到我对妳的急切了吗?」
  「天哪!」她低喃,慢慢仰起迷惘无助、痛苦挣扎的脸:「我……我……」
  他盯住她的眼:「妳也跟我一样有同样热切的渴望,别否认它!」
  「但,但是……」
  「别否认它!」他声音低沉地命令著,而后俯下脑袋去轻咬她敏感的颈部,双手也开始在她的胸脯上、臀部、大腿游移:「妳越是否认,就会越痛苦。承认它,然后求我,我会让妳得到最甜蜜的解脱的。」
  「啊……」她轻吟著想要抗拒那阵阵袭来的战慄感,「不……」却无力地开始屈服了。
  「求我!」他更有力的命令,同时加重手上对那双美丽、高耸的乳房揉搓的力道,而另一手却先准备好自己,再悄然拉高了她的裙襬。
  「嗯……啊……」在他熟练的挑情技巧下,她完全迷失了。
  「求我!」
  随著命令声,双重的撕裂声同时钻入她耳内,意识重新溜回她的脑海里。
  「啊……不!」
  她又开始挣扎!作垂死般挣扎,他及时堵住她的唇,将她无力的抗议送回去,并把好不容易回到她脑海中的意识再次赶出去。
  「求我……」他在她唇边诱惑地低喃,同时抬高了她的腿:「求我……」
  「啊……啊……求你……」就这么模糊不清的两个字,她的罪孽就已被判决了。
  在他充塞在她体内的同时,那种尖锐霸道的侵入感虽然惊醒了无意识的她,但她并没有再反抗,因为,她知道现在再反抗也太迟了,他已经得到她了;更何况……她不得不悲哀的承认,她也不想反抗,他说的没错!她也想要他。
  那与东方人截然不同的巨大,在进入到自己老公从来也没有到过的地方的同时,竟然只不过是开始而已,当他完全进入了她时,她可以清楚的感到,自己已被他完全填满,甚至连子宫也变了型。他慷慨地用轻柔的耸动来使她习惯自己,然后,当她情不自禁地发出呻吟时,他开始了狂暴的征服。
  他毫不费力地举起了她的身躯,使自己的巨龙完全地脱离了她,再用力地把她往下按,重新把她填满。每一次重复,就是对她的四次攻击,从蜜穴口到子宫口,芊芊何曾受过这样的攻击,快感彷彿无穷无尽的巨浪一般袭击著她,她只感觉到自己一直在高潮。
  而芊芊高潮时的痉挛与子宫的吮吸,同样带给雷斯特无比的快感,在他开始最后的衝刺时,芊芊彷彿迴光返照般激烈地挣扎:「不行,不能在里面,今天是危险期,拔出来!」
  但雷斯特完全没有理会,伴随著最后的深深一击,在他身体里被禁錮了两个多月的士兵,疯狂地涌入了芊芊的身体里。而他的硕大牢牢的堵住了出口,使得芊芊的小腹凸了起来,好像立刻怀孕了似的。
  而他却并没有满足,毫不间歇的又开始了第二轮的征服。
  于是,在无法回头的困惑中,芊芊放纵自己被捲入更深的激情漩涡里,寻求他允诺的甜蜜解脱。
  这场外遇游戏终于脱出了她的掌控,不再只是游戏了!
  她沉沦了!

第三章
  蜷缩在凌乱的床上,床单皱巴巴地裹住裸露的娇躯!芊芊又是一肚子火,又是满脑子困惑地抱住自己。
  怎么会变成这样?
  她只不过是想玩个游戏而已啊!怎么会变成这样呢?
  她竟然这么「轻易」的就屈服了,背叛自己的意志、背叛了她那个温柔体贴的老公,不但身子被那个邪恶霸道的男人佔有了,连她的自尊也都被那个狂妄自大的男人强姦了!
  不过,这也不能完全怪她吧?那个男人实在是太奸诈狡猾了咩!
  而且!她会看上那个男人,甚至被他迷惑,这也是无可厚非的事吧?他实在是一个丛任何地方看都无从挑剔的男人,对吧?
  她难道是荡妇吗,谁都嘛可以脱她的裤子?当然不是……是……Shit!她怎么可以让那个大色狼撕她的裤子?!
  但是……但是这个男人还有一种她不曾在卓之枫身上看见过的邪恶味道,那种会诱人犯罪、会让人不由自主地随他下地狱的邪恶味道,而最可怕的就是,这个男人最吸引她的地方竟然就是这种令人既畏惧又渴望的邪恶气息。
  唉!她轻叹。
  女人实在是太贪婪了,她们既爱坏男人的酷,又爱好男人的温柔体贴,希望男人坏得教所有的女人都掌握不住,却只对她一人温柔体贴。
  其实,这也跟男人的想法差不多吧?
  男人不都嘛希望女人出门是贵妇、在家是巧妇、上了床就变荡妇吗?一样的吧?女人也会希望男人出了门是帅哥,面对其它女人是酷哥,而在她身边时就化为温柔痴心的情哥了。
  但问题是!理想归理想,现实总是没那么多便宜好佔的!所以,大都只能选一个,再偷偷哈一下其它类型的男人。
  想到这里,她吃力地坐起来,全身酸痛得几乎要散了。
  结婚这么多年来,她和卓之枫之间最多就是热情如火,从未有过如此狂野激烈的性爱,疯狂的掠夺几近于残暴!如同那个人一样野蛮霸道。但这也是她第一次充份享受到那种不顾一切、尽情发洩的快感,还有那种徘徊在罪恶与堕落边缘的兴奋与刺激,也只有那个粗暴的男人才能让她展现出如此放浪的一面。
  回想刚刚所发生的一切,她不觉苦笑了起来。
  他们甚至连衣服都还没脱呢!她就被他压在墙上!如同颱风过境般地掠夺去属于卓之枫的贞洁,她还以为自己会被压扁黏在墙上拉不下来了呢!
  当时若有人不小心闯进来,恐怕会当场昏倒吧?
  紧接著,她又被抱到套房内展开狂风暴雨般的第二次……
  当雷斯特把芊芊抱起时,那根依然挺拔的庞然大物,在芊芊的臀部不断地擦著。
  「啊……」芊芊的头里一片空白:「不,放过我吧!」
  「哼哼哼!你见过佔领了别人的领土,又什么都不干就撤军的军队吗?」
  「不……不要。谁……谁来救救我?」
  芊芊像是狼嘴里的羊一般发出无力的哀鸣,雷斯特也很称职地扮演著狼的角色。
  「为……为什么,怎么会这样?」
  「你刚刚在说什么?」雷斯特一边轻咬著芊芊的耳朵,一边问。
  「没……没什么。」突然而来的快感,让芊芊更深地陷入了混乱之中。全身都像是麻痺了似的,双颊浮上一层娇艷的桃红色。
  「芊芊,你的耳朵很敏感呢。这个样子的你,实在是太可爱了。」
  「什,什么呀?我,我不知道你再说什么?」虽然嘴上坚决的否认,但是,变得越来越热的小腹,却骗不了自己。
  「不,怎么会?我不要!」芊芊朦朧的意识不断地否定这种感觉。
  但是,当雷斯特的手在芊芊的花瓣上轻轻地挑动了几下后,那种彷彿可以使她的腰也麻痺掉的快感,使芊芊的肉体有了诚实的反应。
  「有好多黏黏的液体流出来呢,这些是什么啊?某人的太太。」
  「不、不要。放开我……」
  耳边传来的话语,使芊芊记起了自己的身份,她猛地挣扎了起来。
  但是她却忘了自己最敏感的地方正在雷斯特的手上。她这样剧烈的挣扎,只会给自己带来更多的快感。
  「呜呼呼,连耳朵也变成红色了呢!芊芊。」
  「住、住手!你在干什么?」从没有过的体验,使得芊芊不由自主地尖叫了起来。
  「看来你的老公很不称职嘛,芊芊。」
  正在芊芊的脖子上吮咬著的雷斯特惊奇地说。他的双手也同时开始了激烈的活动出生以来从没经歷过的快感,在芊芊的全身肆虐著。芊芊不由自主地看了一眼,那根在自己的大腿上廝摩著的,刚刚深深地进入了自己,征服了自己的庞然大物。
  「好大啊,比老公的大了一倍都不止呢!不,我在想什么啊?」
  「芊芊,怎么一副期待的样子看著我的大鸡鸡呢?」
  「哪、哪里有?你乱说!」
  雷斯特轻轻吻住了这张逞强的小嘴,在被吻住了的那一瞬间,芊芊像是连思考已停止了。
  再次被不是自己的丈夫的男人吻了,被他的舌头伸进了自己的嘴里,玩弄著自己的。
  「不行,这唇,舌都不是老公的。可是,为什么我会那么地兴奋?好舒服啊!」
  「啊,他在舔我的嘴,我的,我的舌头被他吸过去了。啊,不要咬,不、不要吮。我老公也没有这样对我。」
  热热的,黏黏的入侵者,轻而易举地带给了芊芊一次小高潮。
  「为什么,光是一个吻我就会那么有感觉?」
  正在天国里浮游的芊芊问著自己。正在陶醉中,那唇舌却突然离开了自己。
  「哈,哈,哈!」
  在两张还牵著丝的嘴里,氧气被大量地吸入。这激烈的吻让他们连呼吸也忘了。
  在深呼吸的同时,芊芊吞下嘴里的唾液,她突然感觉到这不是自己的味道,也不同于老公的味道。一种兴奋的感觉,使得她打了一个激灵。
  芊芊轻颤著的身体,无力地靠在雷斯特的身上,眼前是一张细薄的嘴唇。
  「怎么那么久还不来?好想再来一次。」
  男人嘴边浮起的一抹微笑,让察觉到自己在想什么的芊芊害羞得无地自容。
  「输了!」一种挫败的感觉,却奇怪地使得芊芊更加兴奋了。
  「这位太太,还记得你的老公是谁吗?」
  「不要叫我太太。」
  被提醒了自己已经不贞的事实,使得芊芊生出了一种逃避的想法,她主动地吻上了眼前的男人。
  不知过了几十分鐘或是几小时,彻底的深吻,使得芊芊已完全失去了理智。
  「芊芊,我要来了哦!」
  「什么要来了?」
  在芊芊混乱的脑海里出现这个问题时,一根像是烧红了的铁棒似的东西已顶在了她的花瓣上,饱受刺激的肉体根本没有抵抗的餘地。
  巨大的兇器毫不费力地侵入了她的身体。当那硕大的龟头狂暴地顶开了子宫口,在依然充满了精液的子宫里乱钻猛搅了几下后,连续的高潮使得芊芊昏了过去。但男人没有就此放过她,整根抽出,整根进入的猛烈抽插,又让芊芊在高潮中醒来。浑身炸裂般的快感,使得芊芊不由自主地开始了高声呻吟。
  「舒服吗?」
  「哈,哈,啊……啊……舒服,好舒服。」
  「怎样舒服呢?」
  「你,你的好硬,好硬哦……啊,好深,你的好大!」
  「哼哼哼,听见你这样的讚赏,我很高兴。」
  雷斯特加快了腰部的动作。
  「啊……我,我竟然一直在高潮,这,这是有生以来第一次。我从不知道做爱可以这样快乐。」
  「哈哈哈……芊芊,比起你老公的又如何呢?」
  精神上的性感带被刺激到了的芊芊,更加激烈地迎合著雷斯特。
  「到底怎样呢?芊芊。」
  问话的同时,雷斯特开始了猛烈的衝刺。
  「啊……啊……爽……好爽。」
  「是谁呢?」
  「老公,老公的好爽。」
  「唔,芊芊的那里突然变得好紧呢!你这个好色的淫荡妻子。」
  「不,我不是……啊……」
  「好厉害,这种快感比老公强了几倍,不,几十倍。」
  在芊芊一边努力地迎合著,一边这样想时,雷斯特突然把巨无霸整根拔了出来。那种突然从高空摔下来的丧失感,使得芊芊几乎要哭了出来。
  「如果你不说雷比我老公强无数倍,我的老公一点用也没有。的话,你就再也得不到它哦!芊芊。」
  雷斯特一边说著,一边用龟头在芊芊的花瓣外摩挲著。
  「不,我不能……」芊芊呻吟般叫了出来。
  但当雷斯特用龟头在不断冒出爱液的阴道口开始轻微地抽插时,芊芊终于崩溃了。她用力地叫道:「雷最好,雷比我的老公好上无数倍,我只要雷。」
  雷斯特也回报以最猛烈的衝击。芊芊东方人的紧狭的花房,雪白的肌肤,不属于西方人的高耸美乳,使得雷斯特也感到极为舒爽。
  最后,在他终于撑不住时,雷斯特叫道:「我、我要来了。」
  听见这话的芊芊突然恢復了理智:「不、不可以,我已经装不下了,再来,真的会怀孕的。」
  「那么就为我生个白白胖胖的儿子吧。」在彷彿咆哮般的叫声中,雷斯特再次地把自己的无数士兵,驻扎在了芊芊的领地里。
  她后悔吗?
  不,现在不是她思考后不后悔的时候!而是……
  房门驀然开啟,雷斯特悄然无声地走进来,在床边与芊芊默然对视,然后,她突然挑衅似的瞇了瞇眼,而他则双眉一扬,继而微微一哂,并俯下身来侵略性地夺去她的一吻。
  「妳已经是我的了!」他傲然地道:「妳最好不要忘记这一点,也不要试图违抗我,否则,受罪的会是妳自己,明白吗?」
  芊芊没有回答,只是直眼盯住他。就是这个男人,这个坏男人粗鲁地佔有了她,不过!她绝不会就这样俯首称臣的!
  没有得到她的回答,雷斯特似乎很不高兴地坐了下来,并攫住她的下巴印上另一记充满警告性的亲吻。
  「明白了吗?」
  当然不!
  屈服一次,并不代表她往后都只有低头的份,所谓「失败为成功之母」!下一回……哼哼!看著好了,下一回她会让他跪下来求她的!
  雷斯特似乎从她的眼神里看出她的愤怒与不屈了,他蹙眉凝视她片刻,而后驀地笑了。
  「很好,这样才像妳,妳要是就这么屈服了,也许我就对妳没兴趣了。」他用手背轻抚著她的脸颊:「妳很漂亮,但妳的个性更吸引我,妳很像我的妻子!真的很像,而在这个世界上,我最爱的人就是她了。所以,只要妳越像她,我就会越疼妳,在我回美国以前,妳就当她的代用品吧!」
  一听!芊芊立刻不满地瞇起眼睛。
  我咧--代用品?
  什么跟什么呀?他以为她是什么?「靠得住」缺货就先拿「好自在」来顶著用吗?
  雷斯特揉开她蹙紧的眉宇:「别不满意了,妳够资格当我妻子的代用品就该偷笑了,别的女人让她们帮我妻子洗脚都不够资格呢!」
  是喔、是喔!你老婆是钻石镶宝石刻出来的,再加上翡翠光圈、珊瑚莲座,看来,她只适合供眾人膜拜,而不适合当人家的老婆吧!
  「好了,如果妳还累的话,就多睡一会儿,如果不累,就去冲个澡出来工作了。」话后,雷斯特起身离去,临出去前,他又回过头来:「我叫的综合寿司已经送来了,妳要吃吗?」
  拜託!还吃?
  现在就算是满汉全席摆在她的面前,她也要先吐给他看……呃!也许把他的心挖出来乾炒蒜头红辣椒,或者清蒸切片沾醋酱!她就可以将就著吃他一、两口了吧?
  她虽然没有响应,但雷斯特似乎能感觉到她的思绪:「好吧!那妳饿了再自己出来吃吧!」语毕,他就转身出去了。
  望著关上的房门呆愣片刻,她突然沮丧地垂下脑袋。
  好了,这个男人算是暂时应付过去了,但是……晚上回去,她又要如何面对老公呢?
  唔……首先,她必须设法早他一步先回到家,免得被他瞧见她身上彷彿出麻疹似的斑斑点点吻痕,然后说一些有的没有的,然后……然后……
  挖个洞把自己的头埋起来吧!
  下班前下了场雷阵雨,闷热的空气因此阴凉了下来,当我下班回来时,看到老婆全副武装,长袖、长裤、长睡衣密密实实地里在身上时,我也不觉得奇怪。
  她会冷嘛!
  「咦?妳今天好像很早嘛!」我顺手解开领带、脱下西装:「今天不用加班吗?」
  芊芊转开眼:「呃……只加了一会儿就回来了。」
  「这样啊……」我继续褪除剩下的衣物:「妳会饿吗?我有点饿耶!能不能弄点东西来吃?」
  「麵条好吗?」
  「好啊!」于是,一个去洗澡,一个到厨房去煮麵条。十五分鐘后,麵条还没煮好,我就在早餐檯边坐下来了。
  「哇!饿死了、饿死了,好了没有啊?」我有点孩子气地叫著。
  芊芊掀开盖子看了一下!随即又盖了回去,然后回过头来:「快了、快了,等它滚了就可以了啦!你不要……」不晓得为什么,当她一眼瞧见我光裸的胸膛时,便立刻转开眼,转回去对著锅子把话说完:「不要叫了,马上就好了啦!」我奇怪地低头看了一下身上,没什么呀!
  芊芊却没来由地红了脸,正好麵条滚了,她忙关上火,舀了一碗递给我。
  「咦?妳不吃吗?」
  芊芊摇头:「我不饿。」
  「不饿?」我奇怪地打量著她:「妳不舒服吗?」
  「哪有!」芊芊否认:「我只是不饿而已!」说著,她到冰箱里拿出鲜果汁倒了两杯,一杯放到我面前:「哪!还不快吃。」
  「哦!」
  我听话地开始吃起来,却仍偷眼默默地观察在我身边坐下的芊芊;而芊芊却只看著手里的杯子,不晓得在想些什么。直到我吃完,把碗放到洗涤槽里,她依然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似乎有什么困惑的事让她怎么也想不通。
  「老婆,妳在想什么?」我关心地问。
  「嘎?」芊芊猛然一惊,这才回过神来:「啊!你吃完啦?怎么这么快?」
  我皱起眉:「老婆,妳到底怎么了?妳很奇怪喔!」
  芊芊再一次地转开眼,并起身往卧室走去:「没什么啦!只是有点累了,我想,我们早点睡好了。」
  十分鐘后,我把背对著我装睡的芊芊揽进怀里:「老婆,告诉我,究竟什么事不对了好吗?」
  「没有啦!真的没有啦!」芊芊还是否认。
  我沉默片刻。
  「老婆,是我做错了什么吗?」
  拜託!当然不是,只不过是……是……
  「芊芊……」
  「枫,不是,真的不是啦!我只是……」她顿住,而后降低了声音。
  「如果……如果我真的有外遇的话,你会怎么样?」
  「杀了妳,然后自杀。」
  「什么?!」芊芊惊叫,并回身看著我,脸上连一点血色也没有。我只以为她是生气,连忙轻声安抚道:「开玩笑而已,你是我最爱的老婆,无论你做了什么事,我都会原谅你的,我们是绝对不会分开的。」
  好一会儿之后……
  「枫……」
  「嗯?」
  「我爱你。」
  我鬆了一口气,旋即故作满意地点点头。
  「很好!请继续保持下去。」
  芊芊又望著我片刻。
  「枫,我……」
  「嗯?」
  「我真的好爱你!」
  我在她的俏鼻上啄了一下:「我知道!妳刚刚说过了。」
  「不!我是说……」芊芊轻叹:「我真的好爱好爱你!」
  「嗯……」我看起来很认真的思索了一下:「这个我也不反对。」
  芊芊愣了下,旋即噗一笑。
  「讨厌啦!人家在跟你说真的说。」
  我倏地一扬眉:「难道妳要我反对?」
  「你……」她用力捶了我一记:「你讨厌,不跟你说了啦!」
  「不跟我说?」我曖昧地挤挤眼,「那……」我的手往下指了指:「让我家小弟弟和妳家小妹妹谈谈如何?」
  芊芊的脸色变了一下,然后似乎很轻鬆地说:「我家小妹妹睡了啦!」
  「把她叫起来啦!」我涎著笑脸说:「我家小弟弟兴奋得很,不运动一下睡不著的啦!」
  「谁理你!」芊芊又背过身去。
  我马上又把她转回来:「别这样嘛!老婆,我家小弟弟很想念妳家的小妹妹耶!」
  芊芊笑得很夸张:「拜託喔!枫,你还真不是普通的色耶!」
  「这怎么能普通呢?」我立刻抗议:「太肉脚的色妳看不上眼嘛!」
  「少来!」芊芊又捶过来一记:「少牵拖到我身上来!」
  「哪有?」我无辜地瞅著她:「我只不过是想让我家小弟弟和妳家小妹妹玩玩而已嘛!」
  「才不要咧!」芊芊断然拒绝道:「你家小弟弟见了我家小妹妹就只会吐口水,一点家教都没有,除非你叫他不准吐口水!」
  「呃……」我顿时感啼笑皆非:「那个……吐口水是……呃!帮妳家小妹妹洗脸嘛!」
  「是喔!就只会越洗越脏。」芊芊咕噥道:「而且它今天连澡也洗了。」
  「老婆你刚刚说什么?」
  「没有,你耳花了。」
  「老婆……」
  「干嘛?」
  「让他们玩玩啦!」
  「不要!」
  「好啦!」
  「你很吵耶!」
  「芊芊……」
  「惦惦!」
  「……我哭给妳看喔!」
  翌日清晨,芊芊先行醒转了过来,却没有如同往常一般立即起身,反而呆呆地望著天花板许久后,才悄悄的从我的臂弯里半撑起身,默默的睨视著我熟睡的脸庞好半晌。
  「我爱你,枫,我是那么那么的爱你,所以……」她轻声细语低喃:「你放心,我不会背叛你的,无论那个男人有多令我心动……」说到这里,她突然停了下来,蹙眉沉吟片刻后。
  「好吧!我承认,他比你更嚣张狂妄,更成熟迷人,甚至还多了几分邪恶诡魅,是那种会令女人为之疯狂的男人,这些我都承认。但是,枫,他没有你的温柔、没有你的体贴,也没有你的幽默风趣,他根本比不上你,我怎么可能会要他呢!对吧?」
  说是这么说,但是,她的语气与其说是在自言自语,不如说她是在努力说服自己还比较恰当。
  「对,就是这样,所以,我绝对不会输给那个男人的,这场游戏我绝不可能会输的!」
  一个有足够自信的人能够让自己爱上自己,坦诚地接受自己,并藉此相信自己能够做得到,同时也让别人认同他的确做得到。
  然而,若是太过自信的话,就很容易出模了!
  在她进入卫生间洗漱时,装睡的我睁开了眼睛,原来,事情真的发生了。
第四章
  为什么会有外遇?
  其实,在现今这个正确爱情伦理观念已不再存在的新时代里,外遇早已成为一个普遍存在的社会现象了。
  因为,不但现代社会的生活形态为外遇製造了最流动开放的条件,而且无处不在的爱情故事与影像,更让人在面对爱情的挑逗与诱惑时无法遁逃,无论是婚前或婚后都一样,于是,很多人就把外遇视为一种生命过程中必然的经验。
  但是究竟为什么要外遇?原因呢?原因呢?
  啊!那根本不能算是原因,应该说是藉口吧?
  譬如说是相见恨晚!希望来个曾经拥有--换句话说就是移情别恋。
  为了证明自己的魅力依旧存在啦--也就是所谓的老不修。
  想再尝试一次恋爱的美好滋味啦--这种理由对于失婚男人(女人)或寡妇(鰥夫)而言,倒是相当光明正大,可对已婚者来讲就……
  为了不想伤害那个不小心而爱上了他(她)的女人(男人)的「脆弱芳心」啦——这应该是最烂的藉口了。
  或者是无力解决家中烦,只好外求解语花--最具有代表性的典型藉口。
  也有的仅是想满足生理上的衝动,尝试不同的女人(男人)滋味--花心男人(荡妇?)是也!
  甚至还有那种「人家有,我没有!实在很丢脸」的荒谬理由,当然啦!更多像芊芊这样,单纯只为了在平淡的生活中添加一点刺激与冒险,来催化已逐渐僵硬的生命动力等各种千奇百怪的藉口。
  反正外遇的人永远都有一套最光明正大、冠冕堂皇又理直气壮的漂亮说法。
  或者有人说男人的下半身是最难以控制的,但事实上,人类最难以控制的应该是自己的心才对,所以才会爱上不该爱的人、才会明明很讨厌人家,却又莫名其妙的给他爱上去、才会出现已经爱著这个人,却又同时爱上另一个人的无奈状况。
  这都是因为人的心是最难以理解!也是最难以控制的。
  所以,即使只是个游戏,也可能玩到一半却发现,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这已经不再只是个游戏了!
  从那一次沉沦之后,芊芊发觉自己开始有点怪怪的了,到底是哪里怪,她自己也说不上来,只是,每当她不经意地和雷斯特对上眼时,她的心便会在胸腔里猛烈地撞击起来,就好像……好像当年她和卓之枫每次相见时的情况。
  或许是因为雷斯特拥有的狂傲的魅力与迫人的气势吧?
  虽然在时间的催化下,存在于她和卓之枫之间的那种激情热爱早已趋于平淡了,即使她知道自己仍然深爱著丈夫!但不管是她的小鹿、小羊、小松鼠,甚至是小蚂蚁,也都许久不曾为他而乱乱跳过了,就连做爱做的事时,都有点公式化的趋向。
  然而,她却始终不曾忘怀过当年两人相恋相爱时的悸动,是那么的疯狂与炽热,彷彿深入灵魂深处的震撼。
  可就从那次开始,只要一有肌肤相亲的机会,雷斯特就会好像不小心触动了防卫机关,立刻使尽浑身解数诱惑她、挑逗她,如果她抗议、她拒绝,他便会以他们一开始就说好可以进行到三垒的规则来反驳。
  于是,她只好乖乖的让他吃她的口水,而当他开始偷吃她的豆腐时,她早已搞不太清楚自己到底是人,还是湿麵团了,就像此刻,大野狼又在悄悄的、很努力地拐小红帽了
  「你……你干嘛?」芊芊推著紧抱著她的男人喘息著低问。
  而那个正轻咬著她的耳垂的男人则在她耳边呼著热气反问:「你说呢?」
  觉得背后整条脊椎和它的接口设备都开始发麻了,「你……你……跳个舞而已,有必要……有必要搂得这么紧吗?」她颤巍巍地问,同时也感觉到,紧贴著自己柔软的小腹的那根比铁棒还硬的东西,正散发出即使隔著三、四层衣物也能融化自己似的高热,脑里不由自主地回想起,这可爱又可恨的东西是如何在自己从没有人到过的地方胡钻乱搅,把自己幽深紧窄的羊肠小道,变成两三天也回復不了的宽敞公路……
  「芊芊,你在想什么?」耳边突然传来的曖昧的声音,使芊芊从綺思里清醒过来,她这时才发现,自己竟然一脸陶醉地用手隔著裤子爱抚著雷斯特的宝贝。
  脸上红得像是火烧似的芊芊刚想逃回座位上时,却发现週围的人都在干著同样的事,有几对甚至就这样提起裙子、拉开拉链,开始随著音乐节拍开始肉搏。看得呆住了的芊芊,完全没有发现身前的雷斯特已经打开自己的拉链,把她的裙子拉到腰上,用他那硕大的凶器,开始轻磨著她的好不容易才恢復的花瓣。
  当芊芊回过神时,饱受挑逗抚弄的肉体已完全无力抵御他的侵略,在她的核心阵地被他的巨炮攻陷的同时,音乐换成了卡洛斯‧卡德尔的《一步之差》,雷斯特用他的熟练的探戈舞步,把芊芊带向一个又一个的高峰。每一次回头,每一个旋转,每一次停顿都带给芊芊无穷的快感,那粗长的宝贝即使在最激烈的旋转时也没有离开她的身体。
  而从一开始就在阴暗角落里看著的我,心情也经歷著从一开始看见妻子与别的男人调情接吻时的悲伤愤怒,到看见妻子被猥褻玩弄时的背德的刺激,到看见那不属于我的巨大,消失在妻子的本应只属于我的阴道时兴奋与性慾;在音乐最高潮时,当我看见芊芊反著白眼,修长的双腿紧紧地盘在那个男人的腰上,让他在体内射精时,我也忍不住把我积存了的精液射了一地。但我却没有感到平时自慰时的空虚,而是一种与妻子做爱时也从没感受过的刺激、兴奋。
  他依然紧抱著她随著音乐轻轻摇晃著,但他那根即使发洩完了也依然硬挺巨大,却像是长枪一般却把芊芊挑了起来,使得她只有脚尖能碰到地板。硕大的枪头,牢牢的顶住子宫颈,使得里面的液体一滴也漏不出来,每一步她都能感到自己被灌得像个气球似的子宫在不停晃动。
  感到自己像是一个融掉了的雪糕似的芊芊,无力地掛在雷斯特的身上。
  「你……你……你太过份了,要是被熟人看见……」
  「这不是情夫应尽的职责吗?」
  是喔!为什么只有这种时候,他才会给她想到情夫的职责?
  「你……你……你忘了你家的亲亲老婆了吗?」芊芊赶紧提醒健忘的男人!虽然野花比较香,但还是家花的花期比较久。
  「嗯……」雷斯特突然深吸了一口气,而后轻叹:「怎么可能忘得了!你跟我老婆的味道好像啊!嚐起来……」
  耶?嚐……嚐起来?
  什么呀!他把她当成了什么?
  巧克力,还是威而钢?
  「好得很呢,好到想……想……啊!出去走走,对,我想出去走走!」
  说著,她硬是推开了雷斯特,虽然在脱离那根恼人的东西时,那快感和汹涌而出的液体使她几乎软倒在地上,但是仍然很坚定地逃到了厕所,在努力清理完后,一把拉起雷斯特,把他带离这间贵族俱乐部。
  「走,我们出去散步一下,告诉你喔!台湾的十月天是一年当中最清爽怡人的气候喔!」她信口胡诌道:「特别是这时节的夜晚,漫步閒逛在红砖道上,那种悠閒的气氛简直是迷人到不行!所以,我这个地主一定要带你去好好的享受一下,免得你遗憾终生。」她夸张地说。
  「是吗?」雷斯特不觉有趣地扬起笑容:「也好,我们可以找个阴暗少人的公园去散步,然后……」
  然后?
  芊芊马上回过头来狠狠地瞪他一眼:「你白痴啊你,你知道晚上的公园什么最多吗?告诉你,台湾也许什么都比不上其它国家!可蟑螂、老鼠、蚊子就是养得比别人肥又壮,谁有兴緻跟你到乌漆抹黑的公园里去捐血啊?算了,我们去看晚场电影好了。」
  十分鐘后,他们果真「慢」步閒「钻」在人群中往电影街走去,因为人实在太多了,芊芊不得不被雷斯特护在有力的臂膀里,免得和拥挤的人潮有更亲密的接触。
  哎呀!又是一大失策!
  当她无奈地斜眼偷瞄向雷斯特时,后者也正好俯视下来,满眼的调侃笑意!
  哼!想都别想!
  芊芊立刻瞪白眼给他看!
  似乎能领略到她兇狠眼神所代表的意义,雷斯特不由得微微一笑,眸中的嘲讽立息味更浓了,他悄悄地俯下嘴来,然后一把紧拥住她,下一秒,他的双唇则粗鲁地覆盖在她的樱唇上,并以舌头硬撬开她的唇瓣,辗转肆虐吸吮,狂猛地把她的舌头吸入他的口内轻咬。
  路人甲、乙、丙、丁……都张口结舌地瞪著这场当街的限制级演出。
  而芊芊在起初的几时秒僵凝后,像是被蛊惑了一般,在眾人错愕之下,以更疯狂地热情回吻他。
  她的双臂紧紧搂住他的颈项用力往下压,几乎要把他的脖子拉断,他们的唇贪婪地品嚐著对方,舌头激烈地交战著,两方的激烈喘息声清晰可闻,到最后,芊芊甚至把双脚缠上依凡的腰部,似乎想把自己整个人都揉进他的身躯里。
  激情宛如有形的风暴般冲射向四週围观的群眾们,不少人看得口水都流出来了。
  最后,当一声不知是何人吐出的呻吟……也可能是两人同时发出的……传入眾人耳膜时,芊芊倏地跳下来,并踉蹌的后退两步。
  这……这个王八蛋!
  芊芊又怒又气的握紧拳头,极力忍耐著不当街表演拳术卖膏药。
  这傢伙实在是太狡猾了!
  「我早就知道了,女人说不时,其实是满心想要吧?你们只是想得到多一点的注意而已,我理解的。」
  可……可恶,居然敢这么瞧不起女人!
  随著雷斯特的讥嘲,芊芊的战斗指数也跟著窜扬至最高点,就算明知道雷斯特是在激她,她也没办法不自动踏入他的陷阱。
  「我说不时,就绝对是不要的意思,你那些下流的手段算什么,放马过来吧!」她咬牙切齿地立下誓言。
  因为她是个有志气的女人!
  而他……
  唉……是个粉聪明的男人!
  芊芊有气无力地踏入卧室,我早已经洗好澡,把满身的酒味、满裤子的精液都洗得乾乾净净。正假装成往常一样靠在床头处理从公司带回来的公事,天知道那一叠到底是什么。她随手扔开皮包,连招呼也懒得打。因为回来得晚,平时我俩都是一回到家,就直接进入卧室,有时候连客厅的灯都没开,最多只是比一比谁先回来而已。
  其实,在整个夏天里,除了假日之外,我们几乎都是这样一大早从卧室分手各自去上班,晚上至少要过十点之后才会在卧室里碰头会面,这样几个月下来,大概我俩都已分不太清楚我们到底是到公司上班!还是在家里「打工过夜」了!
  「回来啦?」我装成漫不经心地瞥她一眼:「今天怎么这么晚?」
  芊芊未语先叹:「还说呢!这附近的车子不晓得为什么越来越多了,我足足绕了将近一个鐘头才找到停车位,然后走了十几分鐘回来。我看,以后我最好载部脚踏车在车上,这样就不必担心停得太远了。」
  「那个混蛋,竟然就在电影院里那样挑逗我,让我那么大声地求饶、认输,幸好那间影院的贵宾室隔音好。那根可恶的东西,看完了八点档还不够,还要看午夜场,还对著那面大镜子那样对我,这副没用的身子。天哪,让我死了吧,幸好那里附近有浴场。」
  我放下文件想了想:「这样吧!明天是星期六,你……不用加班了吧?」
  「不用了!」芊芊扔下最后一件裙子:「平常日子里天天加晚班就已经够累的了,假日再叫我加班的话,我就要喊罢工了!」
  「那好,我们一起把车库好好的整理一下,里面那些堆积如山的旧傢俱和无用杂物什么的能扔就扔,以后我们谁先回来,就把车子停进车库里,另外一个就可以停在大门边了。OK?」
  这个爱撒谎的小女人!我跟了你们一个晚上你知不知道?话说回来,那间影院还真不错吶,竟然用魔术镜子来装饰贵宾室。我用钞票抽了那个工作人员几个耳光后,他就把我带到了那面镜子后,让我看了一个晚上好戏。
  那个可恶的姦夫,比我粗长,这是天生的,我也认了。他竟然连技巧也比我强得多,光是用手指,就让这个倔强的女人认输、求饶,等他用上舌头,芊芊竟然连续高潮,直到失神。
  等他们开始肉搏后,那根巨无霸在那么多润滑油的帮助下,也只能够插入一半;那个可恶的傢伙,体力也太好了吧,竟然抱著芊芊「走马看花」在贵宾室里转了半个多小时,然后又像是知道我在镜子后似的,用把小孩尿尿的姿势,对著镜子把芊芊干得死去活来。
  我就这样超近距离地看著自己心爱的妻子被别的男人干得汁液横飞,那本应只属于我的秘密花园,努力地「要挟」、挽留另一个男人,连那只能由我灌溉,让我的儿子存在的小口袋,也满满地装著别的男人的基因。
  镜子后的我,洩得脚都软了,好不容易才回到家,幸好芊芊要洗澡后才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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