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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遭遇性侵时被勒死，被发现时半裸、身体冰凉，女孩膝盖有撕裂伤、左手无名指有割伤、臀部有血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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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方犯罪现场照片显示在本拿比中央公园被发现死亡的13岁女孩的钱包和手机 图片来源：BC 最高法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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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方犯罪现场照片显示，在13岁女孩尸体几米处发现了一对耳塞 图片来源：BC 最高法院
由于此案发生在六年前，即使经历一次次推迟后终于审理，但社会关注度早不如从前。尤其是受害少女的名字因为出版禁令，被禁止在媒体公布后，更让忙碌于日常生活的人不清楚到底说的是哪起案件。但让笔者感动的是，大温有这样一对华裔母女自案件于四月初开审后，一直密切关注，并克服种种困难多次去法庭听审。
在电话采访中，华裔妈妈Sally告诉笔者她和女儿移民加拿大已五年，半年多前从爱德华王子岛搬到大温的素里居住。最初决定去法院听审，源于妈妈在国内学的是法律，女儿也对法律感兴趣，Sally认为真正的教育不在课堂上，而是需要到真实生活中去体验，于是想要带女儿一起听审重大、有社会影响力的案件。 一次，Sally偶然在网上搜索到本拿比13岁少女惨死案即将审理，她对多年前发生的这起事件还有印象，感觉非常有意义，自己和女儿一定要去听审，于是密切关注，并联系法院查询审理时间和地点。
案件开审后，正在上高中九年级的女儿Grace为了去听审，接连请假，有时一周去几次。学校老师有的一开始并不支持，妈妈Sally就亲自到学校向老师解释，女儿是去听审怎样的案件，有怎样的意义，最终获得了老师的理解。Grace去听审的次数多了，连检控官都记住了这个总是坐在旁听席前排认认真真听审、记录的女孩。
Sally在采访中称，一开始听审时曾说服自己要以客观、理性的态度看待此案，但随着案件细节的披露，身为妈妈的她感到非常痛心，不甘心只是坐在法庭里听审，而是要做些事情，让更多人关注此事，提高少女惨死案的关注度。她想写些中文文字在网上发布，把庭审信息分享给那些没有机会到场的华人同胞。于是在听审时，英语不错的女儿负责记录，回到家后妈妈再和女儿一起整理记录、润色，并去除一些由于当时陪审团不在场，禁止向外发布的庭审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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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
从母女俩记录的文字中，可以看到遇害女孩的生前日常生活，和普通少女没有什么不同，笔者多希望女孩这样的生活可以持续到现在，“2023年5月4日至8日，法庭一连三天传召被害人当年的一位女性同学兼好友出庭作证。根据该证人证词，她与被害人认识的十一个月左右时间里，两人一同在学校和暑期班上数学课，并一周多次地结伴去图书馆学习。在课业不多的时候，二人会相约去咖啡店买饮品，去购物中心逛街，以及到户外玩耍。该证人也讲到，被害人喜欢动漫、游戏、音乐和画画，有时候会自己到中央公园散步。”
她们记录的文字也展示出嫌犯阿里的律师经验十分丰富，辩护手段极其老辣：“在连日的交叉询问过程中，有几个问题成为被告人律师凯文.麦卡洛(Kevin McCullough)的焦点：被害人的精神和心理状况，被害人父母之间的关系，被害人与异性的关系，被害是否尝试过自杀等等”；“对于他的部分问题，证人回答不记得了。麦卡洛忍不住出言讥讽“你有没有听过一个词“convenient memory”（暗示证人选择性记忆，只记得对自己有利的事情），并当着法官和陪审团的面说“照我说这个证人就是个骗子！”检控方接连起立反对。”
辩护律师如此辩护，令许多人愤怒，也让人感叹此案审得真是太艰难了！笔者从网上查询到上述律师Kevin McCullough的相关资料，他从事刑法方面的律师工作已超过29 年，曾经多次为谋杀案、性侵案嫌犯辩护，并成功让他的委托人或者被判无罪，或者谋杀罪名减为过失杀人罪，或者成功申请保释。
2003 年时，McCullough辩护的一名嫌犯被判无罪，罪名包括一级谋杀、性侵犯造成身体伤害、窒息和威胁。当年，这位律师举行了加拿大历史上最长的危险罪犯听证会之一，历时90多天，并成功地驳回了针对他客户的危险罪犯申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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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
在采访中，Sally还提到女儿Grace目前正积极邀请身边的同学去法院听审，但感兴趣的人不多，一些家长也存有疑虑。并未放弃的女儿就努力找老师、校长提建议，希望学校可以组织学生参加，她们学校有一个法律俱乐部。Grace还打算策划一次特别的听审活动，希望可以找到至少十几位华人女学生，相约在某日一起去听审，向被害人致哀，向检控方及其证人致敬，也对凶手表达无声的控诉，并希望这样的场景，媒体和陪审团也会看到。
笔者觉得这样的策划很有意义，案件审理如此艰难，更需要大家的关注。除了成年人，还有与受害者一样的年轻学生的关注，集体听审活动可以不仅仅局限在华人圈，而是把各个族裔的年轻人包含过来。
妈妈Sally非常支持女儿的做法，她认为学校如果可以组织听审，家长放心，参与的人也会多。同时，她也觉得孩子不能只关注个人的事情，应该放眼自身以外的整个社会。参加这样的活动，不仅可以扩大孩子们的视野，还能提高孩子和家长的安全意识。
Sally称，现在的加拿大社会由于毒品、新移民安置等种种问题，社会治安不断恶化。但许多年轻的学生，生活方式与受害者类似，比如用手机听音乐，放学自己回家，去公园等场所玩耍等。在治安情况不佳的情况下如何保护自身的安全，是学生和家长都需要关注的事情。
Sally还告诉女儿，要做好失败的准备，但失败的次数多了，就可能换来成功。这位华裔妈妈的眼界和生活态度，以及女儿Grace对社会的积极关注和主动参与意识均让人称赞。即使孩子的想法还有不成熟，需要改进之处，但她的勇敢和主动性非常值得鼓励！
对于到法庭听审，也许有些人会问，我们真去现场听了，又有什么实际作用呢？笔者十分认可华裔妈妈Sally的观点，在此文最后与网友分享下，希望有更多人可以找机会到法庭听审，对受害者及其家人表达支持！地点为卑诗省最高法院 British Columbia Supreme Court 800 Smithe Street, Vancouver,法庭房间号53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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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我们必须要有心理准备，无论我们做什么，怎么重视，其实都不会对案件的审理带来任何压力，也不可能会影响到判决结果。西方的法律制度远比中国成熟和完善。是否定罪，如何判罚，完全取决于证据和程序上的考量。且不说证据是否完备，经得起辩方的挑战。就算是一点程序上的瑕疵，都可能会导致嫌疑人无法入罪。著名的OJ辛普森杀妻案就是典型的例子。当年我也专门看资料研究过它的证据问题。所以，我理解大家的心情，但是并不主张大家抱有期待。我想，公众可以做的，就是在无法挽回的悲剧发生后，通过我们的关注、讨论、表达，来唤起大众对我们社会存在问题的关注，并期待积少成多带来一些改变。”
“多数人的沉默，冷漠，也许是对被害人家属比较大的伤害。如果保持关注，表达支持，会不会有可能给被害人家属一些些安慰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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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3-5-15 08:16:0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