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恋慕”的那个地位——写给父亲节

ゼロ

“嗯？嗯？嗯啊！”
　　我这才明白为什么刚才那个喝水的声响很熟悉：那个是儿童水壶发出的声响，与多数成年人的饮水器具不同。瞬间感慨：我是个超级侦探（八卦）的胚子啊，可惜了可惜了。　　扭回头我嘟起嘴巴憋笑。很明显，这奶爸忍不住“分享”了儿子的饮水。而他儿子还不会说话，只好嗯啊啊地抗议。另一件事也很明显：爷跟儿子两个人在超市门口待着，意味着有一个妈在超市里面奋力采购久久不出来。我臆想着等下妈妈出来，看见儿子哭兮兮的，爸爸肯定不会承认……
　　笑归笑，这是个不错的父亲。至少，他愿意用时间陪妻子孩子一起做点事。比起看到一个妈妈独自推着童车一个人奋力做事的励志情景，这个父亲与儿子的片断是不是让人神经放松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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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几年前读过的一本书《Half the Sky》 (作者译：半边天)，里面谈到国际援助组织时，说通常优先致力于关注女性的扶贫工作。原因之一是：造成贫困的原因不仅只有菲薄的收入，还有男人们不太聪明的消费。一个世界上最贫穷的家庭，男人掌控皮夹子，收入的20%以上会被用于酒精、嫖妓、吃糖和宴乐。比如，由于缺少一顶5块钱的蚊帐，当一个母亲为死于疟疾的孩子号啕时，人们在酒吧里找到孩子的父亲，他每周都在那里花上5块钱喝酒。一些研究显示，通常如果一个家庭的妈妈掌握了财政权，流向即时享乐的钱会减少，而流向教育和小生意生产的钱会增加。小额低息信贷援助机构回款的秘密是：贷款给母亲。（Kristof & WuDUNN, 20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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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Kristof & WuDUNN, 2010
　　我们在加拿大本地工作中服务一个家庭的常规也是先支持妈妈。因为在需要特殊支持的学生里面，但凡是单亲家庭，全部都是爸爸“不在位”。我目睹妈妈们的“女汉子”相，默默叹息。我里面的灵，也在叹息。
　　我是女人，非常讨厌被称“女汉子”。就像男人也不喜欢“娘娘腔”这个这个形容词一样。
　　这是形容我长得像男人还是性格象男人？这是个夸奖人的词吗？我这里恨不得夸耀自己貌若天仙、风情万种，你那厢跟我说我像只男人？我会牙齿痒。并且，“女汉子”还有另一层意思更让我不肯接受：有人跟我说这是夸奖女人像男人一样能干，也就是说，汉子才是应该被夸奖的，而女人必须要像汉子一样才能被夸奖。那我宁可谢谢你不夸奖我罢！女汉子大多是焦虑的。
　　绕了半天想说的是：男女同为人类，共有人性，各有位份。人不在自己应份的位置上，是不会真正喜欢（接纳）自己的。而不喜欢自己的人，是不会担任好家庭与社会角色的。
　　人类的第一次堕落，是男人失落了自己的地位。
　　男人原本的地位是什么？亚当应该是家庭的头，地上的王。上帝为他制定了最宽松的规则、给了他最大的自由、亲自告诉他最最重要的规则：不可吃那要命的果子。而亚当却根本没放心上，记都没记清楚。在上帝为他造了家主婆夏娃之后，亚当更没有把这个规则明确清楚地教导自己的家主婆，以致夏娃拿了果子来给他吃，他没阻止，还自己也吃了下去。他没做好家庭的头。
　　不仅如此，当上帝问责到亚当面前时，说：“你在哪里？” 问的不是地理方位，而是亚当的地位。亚当王顾左右，将责任与承担责任的地位都推给了家主婆夏娃和上帝，跟上帝说“你所给我的那个女人让我吃的”，完全不记得自己当初说的肉麻情话：“我骨中的骨，肉中的肉……”。这哪里像个王？
　　人过倒霉日子是因为失去自己应有的地位。我说的事情无关现代社会中的男女权利、同工同酬……什么的，那些都只是表面形式，有利有弊。我所说的有点像孔夫子的话：父父，子子。字面意思相同，就是父亲要负父亲的责，儿子要尽儿子的份。虽然字面意思差不多，但是背后的意义却不同。
　　父亲应该在家庭的什么位子上呢？他应该是那个最先听到、熟悉上帝的话语的人；是明白上帝的心意并以此教导、带领家庭成员的人； 是为家人的罪、为上帝的公义、为了全家人将来要面对的审判而自己责备自己的人。他是家庭的保护、带领与承担。
　　如果亚当能把上帝的话记住、仔仔细细地教给自己的妻子，时时提醒，夏娃就不至听信古蛇、拿那果子来吃。这是最好的保护——防范于未然。家主婆拿了不能吃的果子来，如果亚当能带着她一起丢掉那不能吃的果子，并把迷惑妻子的古蛇赶走，两人也不至于犯罪。这也是保护，又是带领。
　　当大错已成，上帝问责时，如果亚当能勇敢承担责任、认罪悔改，那我想也不至于使神彻底失望赶走他们。那时就告诉了他们后果：以后男人要劳苦才得食；女人有产难；两性关系变成了互斗：女人恋慕男人（的地位）， 而男人要辖制她。（《圣经? 创世记》）
　　人类就背着这样的罪性关系繁衍至今：男人被罢黜王位，女人时常取而代之。这日子是越过越不对劲，却几千年毫无长进。
　　我曾经服务过的一个唐氏孩子，出生于一个基督徒家庭。这个家很普通，却没有因为一个特殊的孩子而分崩离析。因为父亲信心牢固，妈妈有心理上的依靠就不焦虑，4岁的弟弟就已经学会了在学校时保护姐姐，表现勇敢而智慧。这个家庭，每一个人都在其位，因为他们所信仰的那一位在王位上！他们所相信与效仿的是“末后的亚当”，与起初的亚当相比，“末后的亚当”叫人们重新归回本位，并且祂不但不推诿，反而把祂名下所有人的罪愆全部担了下来，叫他们不至灭亡。
　　父亲很重要。父亲的地位很重要。父亲的位置正了，家庭成员也就各自就位了。这个父亲节，您“归位”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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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后记：在写了上篇母亲节的文章《男人至死是少年》之后，我的父亲看得笑煞了，说：“你故事里那个爸爸没人理好像很可怜的样子。”这引起我关于“父亲地位”的思考。仅以此篇敬所有“在位的父亲”。谢谢父亲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