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冬天万物有些萧条,寒冷刺骨的严冬,它们在湖中一群,不畏严寒,生生不息。 它们永远都在那里,不迁徙。 春天当然就更是兴旺的季节,湖中水暖它们先知,也是温馨建家庭的月份。 ![]() 温哥华最常见的鸭子是凫(音Fu),公的是孔雀绿的头和脖子,身上棕、白相间。母的是灰色,翅膀夹紫色,总是成双入对形影不离。木鸭也很常见,它们不像一般鸭子,都是公的彩色而母的单色,木鸭母的也多色: ![]() 有时也见到一些稀有品种的, 比如说这个镜冠沙丘鸭: ![]() 特别还见到过英文称为中国样的鸳鸯,真奇怪他们是怎么到这里的,曾经还上了电视: ![]() 有一种叫做loon的潜鸟鸭,曾经是加拿大国鸟,就在一元硬币的背面,所以一元硬币又称为loonie,正是由鸭子而来,在现在的国鸟投票排名中依然名列前茅,第二。 使我对鸭子有感觉的,是在一个春天。 家附近的小公园里看到一对情侣鸭,远离鸭群,独自栖居此处,感觉很有个性。每天去公园散步,总是看到他们,有时候只有一只,便问:“你的先生呢?”树上的公鸭,仿佛就听到了,立即飞下来, 太通人性了。它们整个春天恩爱相守的样子,令人感慨。 同样是在一个春季。一个大公园的池塘旁边,看到一只公鸭子在健身,手舞足蹈的,很有意思,我止不住跟他聊了起来:“你的太太呢?”他也不回答,还是口中有词,身上有动作继续健身。过一会儿,太太带着几个小鸭子从那边缓缓地游过来了,我看着他们很高兴,游着游着上了岸,就在我的脚下。我对鸭妈妈说:“你真是个好妈妈,为你骄傲。”她很高兴,微笑地看着我。我看着她的眼睛,心里一紧:这种鸭子,跟我所吃的鸭子不就是同一类吗。 这才猛然想起:疫情期间学做菜时有一道酱鸭,觉得蛮好吃,但是家人总是不太吃,以各种理由,什么鸭子太肥,多油,总是些不太令人能接受的理由。 回到家跟他说了鸭妈妈的事,他才道出实情:你知道我为什么不吃鸭子吗,有一次吃完之后在公园,一只鸭子看我的眼神带着埋怨,我不敢正视,赶紧躲开了。 亚当的后代,妻子夏娃做错事吃禁果的时候不指责。(还跟着同流合污)。眼前这位,也不指责。 “在柏林的一天,弗朗茨·卡夫卡去参观了这座城市着名的水族馆。 据他的朋友兼传记作者马克斯·布罗德(Max Brod)说,卡夫卡凝视着灯火通明的鱼缸,直接对鱼说话。 “现在我终于可以平静地看着你们了,”他告诉它们: “我不再吃你们了。” 也就是从那个春天开始,我可以平静地看着鸭子,欣赏他们了。 图片:蓉逸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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