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3年,一位叫 Simon Smith 的加拿大多伦多男子出于对自身健康和家族历史的好奇,随手做了一个DNA测试。 他没有想到,这一小管唾液,竟然喜提600个舅舅和姨妈!不但颠覆了母亲 Adrianne Smith 对自己出生的全部认知,也为整个家族拉开了一场跨越八十年的寻根大戏。 令人吃惊地是,Simon 母亲 Adrianne 的“血缘家族”里,竟可能有多达600位“同父异母”的兄弟姐妹。 这不是好莱坞剧情,而是真实发生在多伦多一户人家的故事。 一封来自“表亲”的神秘邮件 事情的转折点出现在2014年12月。 Simon 的邮箱收到一封来自英国女子 Lyssa McGowan 的邮件,她自称是Simon的“第一表亲”。 ![]() 这消息让Simon一家一头雾水,因为们从未听说过 Lyssa McGowan 这么一个人。 ![]() ![]() 可DNA报告的确显示,加拿大男子 Simon 和 英国女子 Lyssa 的共同祖源高度吻合,甚至都带有浓厚的“东欧犹太人”(Ashkenazi Jewish)血统。 而更惊人的是,Lyssa 透露,她的母亲 Caryl Blumenthal 是通过辅助生育技术出生的。 听到这,Simon 的妈妈 Adrianne 一脸懵,她自己可是有父母的,一辈子都是有父母的!父亲 Louis Pitt 和 母亲 Millicent 都从事裁缝行业,两人相识于1934年的伦敦,1936年成婚,恩爱一生。 ![]() 难道自己的父亲,在英国还有一个孩子?Adrianne 有点迷糊了…… “我姥爷可能偷偷在英国有个孩子?完全不可能!” Adrianne 的女儿、记者 Leora Smith 坚定地说。 人名太多,有点乱,这里理一下,说话的这位 Leora,是最早进行 DNA 测试的加拿大男子 Simon 的姐妹,而他们的妈妈 Adrianne 则是后来被发现有600个“同父异母”兄弟姐妹的女主角。 一封邮件,打开命运的潘多拉盒子 虽然“荒唐”,但DNA不会说谎。多伦多母亲 Adrianne 终于按捺不住,亲自给那位英国母亲 Caryl Blumenthal 写了一封邮件。 Adrianne 一边讲述自己的家族故事,一边夹杂着一些调侃和疑问,“我不惊慌,但我真的非常好奇。” 这封邮件开启了一段“姐妹情深”的关系,两人很快成为无话不谈的朋友。 谜团也逐渐解开,最后这两位老姐妹,终于在多伦多见了面。 ![]() 伦敦神秘诊所不为人知的“秘密” 2015年初,Adrianne 的女儿在一次偶然的搜索中发现了一部纪录片,讲述的是伦敦一对夫妻开设的不为人知的生育诊所。Mary Barton 和丈夫 Bertold Wiesner 从1940年代起在伦敦多地开设了辅助生殖中心。 纪录片的导演 Barry Stevens 正是为了寻找自己“生父”而开始调查。他通过DNA测试发现,自己竟与这对夫妇的“官方儿子”同为“半个兄弟”。 ![]() 进一步调查发现,这对医生夫妻里的丈夫 Bertold Wiesner 就是自己的这家诊所的主要精子来源者。 他很可能为当时三分之二的受孕案例提供了精子,粗略估计,他的基因贡献出了多达600个孩子。 你没看错,600个。 来来,大胆的猜一下,这600个孩子中,除了纪录片的导演 Barry Stevens ,有没有我们上面提到的谁呢? ![]() DNA揭开真相,两位母亲也就是那600个中的 2016年春,多伦多母亲 Adrianne 终于和 纪录片导演Barry Stevens 见了面,DNA测试显示,他们果然是同父异母的兄妹。 而这也间接证明了,Adrianne的“生父”不是养育她的Louis Pitt,而是那个在历史中神秘又陌生的男人,自己开辅助生殖中心,自己供精的 Bertold Wiesner。 ![]() 这个发现并没有让 Adrianne 动摇亲情的根基。“如果我爸爸(养父)知道我不是他的亲生女儿,他依然全心全意地爱我。我为什么要抹去这一份无条件的爱呢?” 她说得云淡风轻,却令人动容。 “同父异母”兄弟姐妹会,每年都在扩编 在接下来的几年里,Adrianne陆续找到了40多个“同父异母”的兄弟姐妹,年龄横跨50岁到70岁。他们有一个亲切的自称是 “Halfies” (直译就是“有一半血缘”的兄弟姐妹)。 他们之间以电邮保持联系,欢迎“新成员”时还有“入会流程”。每年圣诞节后,群里最容易“扩编”,因为很多人都会收到DNA测试当节日礼物。 不过,并不是每个人都能坦然接受这个“突如其来”的血缘真相。 “你说他们是兄弟姐妹,那我算什么?” 多伦多母亲 Adrianne 成长过程中唯一的妹妹 Geraldine 就对这个发现非常抗拒。 “当姐姐(Adrianne)称那些陌生人为‘兄弟姐妹’时,我感到被背叛了,我才是她的亲妹妹啊。” 同时,Geraldine 拒绝做任何DNA测试,她笃信养育自己长大的父母,就是自己的亲生父母。即使姐姐不是父亲的亲生女儿,但她自己跟这一出捐精闹剧也完全没有任何关系。 而 Adrianne 的 女儿 Leora 也说:“小姨还有小姨的孩子们,跟我姥爷(其实是 Leora 妈妈的养父,也不是她的亲姥爷)确实长得很像。对小姨来说,这就足够了。” 争取“基因身份”的知情权 经历这一切后,多伦多母亲 Adrianne 不仅没有羞于分享自己的身世,反而积极投身于社会改革。她加入了 加拿大捐赠者后代联盟(Donor-Conceived Alliance of Canada),推动加拿大立法改革。 她主张: 禁止精子和卵子的匿名捐赠; 要求保存捐赠者的健康和基因资料,供后代查阅; 保障“受捐出生者”的知情权和身份尊严。 尽管加拿大近年已修法,要求捐赠者填写健康问卷,但这些信息只保存10年。孩子若在10岁前没有查询,就再也查不到。 “我们应当有权利了解自己的基因身份,”Adrianne 坚定地说。 ![]() 这个故事,是关于爱,更是关于选择知情的权利 Adrianne说,她永远不会因为父母(养父,但未说明是否是亲生母亲)没有告诉她真相而怪罪他们。“如果他们还在,我真希望能对他们说:‘你们做得很好,我过得很幸福,一切都好。’” 而那个“神秘的600人家族”,则仍在全球范围内持续扩展中。而对于 Adrianne 来说,最重要的不是数字,而是每一个重新建立起的连结。 无论是血缘亲情,还是养育感情,她都很感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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