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姐在临终前,给还没长大的孩子定下了一个宏愿,就是建设新中国,但江姐的儿子彭云,后半生大多时间都在美国的马里兰大学度过,很多人问他为什么不回国,他只是说,科研需要最好的条件,而当时国内的条件还不够成熟。
上世纪80年代,彭云研究人工智能和神经网络,中美之间那道技术鸿沟让他很无奈,他回到中科院计算所,主机动不动就死机,而在马里兰,他有先进的设备和数据库。
1987年,他再次赴美,本来只是短期访学,但因为课题放不下,就留在了美国,他不是没尝试过回来,早在1981年拿到硕士学位时,他就回国效力过,但那时的科研条件太差,要么急着变现,要么硬件跟不上,根本做不了前沿的AI研究。
江姐之子对彭云来说,既是幸运也是压力,他当年考了四川理科第一,但因为身体瘦弱、近视,差点进不了军工院校,最后靠江姐的身份进了哈尔滨工程学院。
养母谭正伦作为彭父的前妻,在那个物资匮乏的年代,仅靠每月三十块钱的微薄工资,硬是把只有3岁的彭云拉扯大,童年的彭云感知到的温暖,更多来自这位并没有血缘关系的母亲在成都老家的一饭一蔬。
后来谭正伦去世,彭云没能见上最后一面,这成了他心中的遗憾,他更执着于抓在手里的东西,比如时间和研究成果。
彭云的选择看似让红色的血脉在海外断了线,但他的儿子彭壮壮,这个在美国长大的哈佛博士,却选择回京发展,父亲为了科研效率留美,儿子为了更广阔的机遇回国。
当彭壮壮带着妻儿回到中国,并在科技与教育领域扎根时,那份延续了半个多世纪的期许,终于实现了,彭云的孙子在北京生活,曾孙甚至在学校里开始画中国地图。
这一家人用几十年的时间跨度证明了,爱国不一定非要固守某一种形式,有时候短暂的别离,是为了下一代人能以更昂扬的姿态,去拥抱那个先辈们梦寐以求的强国时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