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北大才女到硅谷毒枭，她用"聪明药"筑百亿帝国

　　2025年旧金山联邦法院的陪审团裁定落下时，何如佳（Ruthia He）脸上的平静让在场记者震惊。这个顶着北大和卡内基梅隆大学光环的华裔女性，站在被告席上时，身后是10万被药物控制的美国年轻人，以及一个靠成瘾性药物堆砌起来的1亿美元商业帝国。

　　"最成功的企业，往往靠客户的成瘾习惯赚钱。" 这句被检方当作核心证据的内部邮件，如今成了硅谷创业圈最大的讽刺。谁能想到，这个在疫情期间打着"远程医疗创新"旗号成立的Done Global公司，会变成美国史上最大处方药丑闻的主角？

　　2020年疫情封锁期，当美国人困在家中焦虑不已时，何如佳的Done Global突然爆火。这家公司主打"线上3分钟诊断ADHD（多动症）"，患者无需见面就能拿到被称为"聪明药"的Adderall处方。

　　要知道，Adderall在美国属于第二类管制药物（Schedule II），与吗啡、可卡因同级！ 但在Done Global的平台上，患者只需填写一份简单问卷，就能在视频问诊不到5分钟后收到处方。前公司医生David Brody在法庭作证时颤抖着说："系统会自动提示'处方完成率'，完不成就要被约谈。"

　　《华尔街日报》历时3年的调查揭开了更惊人的内幕：公司要求医生"每小时至少处理8个病例"，患者病史审查形同虚设。有位加州大学生在服用药物后出现严重幻觉，家属联系公司却只收到自动回复。而这样的"医疗事故"，在Done Global的内部记录里被归类为"客户体验优化项"。

　　短短3年，超过10万名患者通过这个平台获得Adderall，公司营收突破1亿美元。讽刺的是，何如佳在斯坦福商学院演讲时还宣称："我们用科技解决了精神科医生短缺的社会问题。"

　　前运营主管Mark在法庭上爆出的录音让整个硅谷哗然。录音中何如佳带着笑意说："扭曲一下法律没关系。第一个被抓的，我买台特斯拉给他。" 这句狂妄的话，成了她"明知故犯"的铁证。

　　为了快速扩张，Done Global建立了一套精密的"合规伪装"：

　　要求医生在处方备注"符合诊疗标准"用算法筛选"低风险"患者（实际是筛选"高复购率"人群）对出现副作用的患者自动推送"剂量调整建议"（实为诱导加量）

　　直到2024年，FBI在一次缉毒行动中意外发现，85%的大学生Adderall滥用案例都指向同一家线上药房——而这家药房的上游供应商，正是Done Global。当探员突击公司总部时，服务器里还存着何如佳的指令："把'成瘾风险'从用户协议第3页移到第17页。"

　　案件发展至今，已有2名高管和6名医生认罪，他们在法庭上不约而同地将责任指向何如佳的"业绩暴政"。首席医生David Brody泣诉："我曾拒绝给明显不符合症状的患者开药，结果第二天就被调离核心团队。"

　　2025年2月宣判在即，何如佳面临的指控包括：

　　非法分销管制药物医疗欺诈妨碍司法公正

　　如果罪名成立，她将面临最高30年监禁。而那些被Adderall毁掉人生的年轻人，很多还在戒断中心挣扎——其中不乏斯坦福、MIT的高材生，他们最初只是想靠"聪明药"提升成绩，最终却沦为药物奴隶。

　　当医疗变成生意：硅谷创新光环下的伦理黑洞

　　这个案件撕开了远程医疗行业最丑陋的一面。美国精神医学会主席Dr. Wilson痛心疾首："当'患者数量'取代'治愈率'成为KPI，当'复购率'比'副作用'更受关注，医疗就变成了制毒工厂。"

　　何如佳的辩护律师仍在强调"ADHD患者确实有需求"，但检方出示的内部数据显示：在Done Global的客户中，68%没有提供完整病史，43%是18-25岁的大学生——这个群体正是"聪明药"滥用的重灾区。

　　如今Done Global的官网已变成空白页面，但它留下的阴影远未散去。在Reddit的ADHD论坛上，有用户发帖："停药第45天，我终于能专注看一本书了，但那些被毁掉的学分和人生，谁来赔？"

　　案件的最终判决将在2月揭晓，但硅谷需要回答的问题远比判决更沉重：当创新失去伦理约束，当资本可以随意定义"医疗需求"，下一个Done Global会在何时出现？而我们，又该如何避免成为被算法收割的"成瘾客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