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6年前捐赠的古书画,66年后,被发现标价8800万,即将上拍卖会。 再一查,捐赠的137件中,5件不翼而飞。 南博说,那5件他们已经找专家鉴定了,都是赝品,所以都处理了。 怎么处理的呢? 其中一幅,也就是准备上拍卖会的那幅,当时是以6800块卖掉的,可如今,起拍价就是8800万。 如果不是事发,上拍,一个亿轻轻松松。 6800块买进,一个亿卖出,怒赚一个亿,你品品。 不管他们怎么解释,南京博物院这事,能独立思考的都清楚是咋回事。 这事发生在南京博物馆,其实并不吃惊。 看看南博的过往,这类事情似乎有着某种传统。 2015年,南博展出大报恩寺的琉璃拱门,由于因为展厅层高不够,将文物生生给砍去了一部分。 那可是南博的镇馆之宝,全球唯一一件,堪称国宝级。 可是为了展出,随意就能截掉一节,还能说什么?
文物保护的底线,难道不该是尊重原物吗?那被舍弃的部分,不只是几块琉璃,而是一段历史的完整。 今天可以削拱门,明天又会对什么动手? 这件事确实是一个预兆。 去年,南博要搞展览,从河南三门峡博物馆借了一件文物,虢国贵族鹿形玉佩。 结果,等到归还时,文物被损坏了。
那可是国家一级文物,国宝级文物,就那么轻易被他们给损坏了。 都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对千年文物而言,任何一点细微的损伤,都是不可逆的伤痛,它们的生命,经不起意外的消耗。 这背后是南博的疏忽,还是某种习惯性的轻视? 关于南博的传奇,还有。 80年代,有权势者经常向南博借名画。 不仅借,还要拿回家欣赏;说是欣赏,却久借不还。 时任南博的馆长急了,再三催讨。结果呢?把借画的人惹急了,惹怒了。 讨画的人,反而成了被查的对象。 权势开始指示人查馆长的经济问题,作风问题,但一番翻查后,都查无实据。 怎么办?最后竟给安了个学术剽窃的罪名。 压力之下,馆长选择了自缢。 以死明志,是何等的绝望。而这一切,竟始于保护馆藏的坚持。 画要回来了吗?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一个守护文化的人,倒在了他要守护的门前。 泉力轻轻一推,理想就碎了。 如今,捐赠的古画失踪案,像是这条暗线的延续。庞家捐出的书画,五件不知去向。其中一幅,竟赫然出现在拍卖图录上,标价近亿。 捐赠本是大义,是文化的托付。接受捐赠,即是接受信任。而今,信托被践踏,义举成了笑话。 想起另一个名字:萧元。广州美院图书馆原馆长。 他利用职务之便,用自己临摹的假画,换走了馆藏的143幅真迹,其中包括张大千、齐白石等大家的作品,获利3000多万。 最讽刺的是,他用来调包的赝品,后来竟又被别人再次调包。 假中造假,黑吃黑。贪婪的链条,环环相扣,荒唐叠加荒唐。 一个文化机构的守护者,竟然监守自盗,那双本该护画的手,却成了窃画的手。 南博失踪的古画,是否也有类似的情节?还有待调查。但文物管理的漏洞,显然又一次被暴露。 每桩事单独看,或许都可称为个案。但串起来,就成了一串刺眼的斑点。它们指向一种氛围,一种被默许的轻慢:对文物的轻慢,对规则的轻慢,对信任的轻慢。 南博的乱象,萧元的闹剧。看似不相干,本质上是一样的。 都是文物管理的漏洞,都是责任心的缺失。都是把珍贵的文物,当成了牟取私利、满足私欲的工具。 作家马伯庸的古董局中局早已将这种手法说明白了。 首先,博物馆不是地摊市场,绝不允许出现文物倒买倒卖,但同时,又欢迎全社会对藏品进行严格帅选,去芜存菁。 这意思很明显,博物馆虽然不能倒买倒卖,但可以处理赝品。 既然能处理赝品,这中间就能衍生出很多外人看不见的猫腻和门道。 比如找几个所谓的砖家,出一份所谓的鉴定报告,鉴定某个文物是假的,然后再按照赝品报废淘汰,以极低价卖出。 然后,所谓的赝品最后到了谁的手里,也只有天知他知了。 即便东窗事发,就比如这次,也只用回复一句:鉴定有争议。一切都归于尘嚣。 毕竟,谁鉴定古董还没个走眼的时候? 一切都相当完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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